話題似乎有些沉重了。
蘇暖暖的手機叮咚響了一聲,是趙夢琪發來的,“我突然覺得剛才你旁邊有人,而且還是個帥哥。”
她剛看完這一條,緊接著又來了一條,“我明天要去看日出,為了懲罰你吃獨食,必須陪我去。要是我早上還沒到,你就自己去看吧。”
蘇暖暖一邊看手機一邊偷瞄楊琪睿,就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被楊琪睿甩到後麵。
“明天看得到日出嗎?”蘇暖暖問道。
“天晴就能看到。”
她抬頭看了看四周,灰蒙蒙,黑黑的,什麼也看不見,也無法預見明天到底是不是天晴,能不能看日出。這時,前麵有一棵大樹,殘秋還沒將樹葉全部卷走,本應該落在地上化掉的雪花全都落在了樹葉上,整棵樹除了樹幹都是白白的。
蘇暖暖似乎忘記了鬼怪,跑上前去近距離觀望,忍不住伸手抓了一把捏在手中。她跟著楊琪睿的速度走上坡,現在身上還有些出汗,雪捏在手裏沒有刺骨的冷,反倒覺得冰冰涼涼很爽快。
楊琪睿側目看到了她手中的小動作
她將那把雪在手中捏來捏去,最後形成一個小雪球的形狀,拿到鼻子邊上嗅了嗅,隨之張開嘴咬了一小口。
楊琪睿看著她的舉動,想要提醒她點什麼,可是見她已經吃了進去,又欲言又止……
她不好意思的抿嘴笑了笑。
他觀察了她三秒左右,然後轉過頭繼續走。
蘇暖暖沒有將雪球扔掉,而是埋下頭,又嚐了一口。等她往前走了幾步時,突然感覺胃痛隱隱,她稍微偏了下頭,覺得奇怪,這兩天也沒吃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怎會胃疼呢。忍著疼,她繼續往前走,可是卻越走越疼,最後疼的她已經走不動,捂著胃蹲在原地。
楊琪睿走了一段距離後,意識到蘇暖暖沒有跟上來,回頭看去,發現她正捂著胃跪在地上,疼的直不起腰。
他趕緊跑過去。
“楊老師。”她已經疼的滿頭細汗,看見楊琪睿過來後,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把手給我。”他剛才就想提醒她了,忽冷忽熱會對胃造成傷害,果不其然。
她伸出手,楊琪睿掐住手掌中央偏下,食指和無名指之間的穴道,具體叫什麼蘇暖暖也不知道,不過她的胃卻一點一點的好起來。這裏沒有專業的針灸工具,隻能做簡單的處理,兩人一高一低的蹲在地上,手電筒的光居高臨下的照在纖細的手上。他們離的很近,蘇暖暖抬頭,正好可以看見他俊朗的臉。
他的手指很燙,這是蘇暖暖除了覺得手被捏的很疼之外唯一的感受。皮膚挨著皮膚,不是那種溫暖的觸覺,也不是爬山出汗的那種濕熱,而是一種體溫散發出的熱度,以至於她現在才開始懷疑,楊琪睿莫非是發燒了?
“忽冷忽熱對胃的傷害很大,以後最好不要這樣。”他收回手,提醒著蘇暖暖說。
“你在發燒?”他遲疑著說。
“嗯。”楊琪睿淡淡地應著,把手電調成散光,試著照了照前麵的路,若無其事的繼續走。
“要不要緊。”蘇暖暖跟上去問。
“沒事。”他答。
她每次感冒都是打噴嚏流鼻涕,偶爾那一兩次很嚴重的時候才會發燒,發起燒來頭昏腦漲,渾身無力,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那感覺真是要多糟糕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