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勇看了一下手表,然後拍了一下手,“今晚我們都聽肖恒的安排,他們讓我們往東絕對不往西。雖然他還是個娃子,但是卻可以就我們這個村子,聽明白了沒有。”
“明白。”所有的人都高聲呼喊,尤其是凱旋,喊的聲音最響亮。
起初,大家都精神抖擻,一個個嚴陣以待,可是一直等到淩晨半夜還是沒有一點動靜。農村人睡覺早,一個個打著哈欠,甚至有人已經打起了瞌睡。
啪啪啪——
一聲巨型響起,肖恒第一個反應過來。可是當肖恒向窗外看去的時候,卻傻了眼。這遠比他想象的更加可怖。
一隻滿是汙泥的手在窗戶上拍打著,凱旋睡得迷糊的人,站起身來,想要去開門。肖恒一把拽住了他,及時製止。
凱旋看到窗戶上的泥手印的時候,嚇得直勾勾地看著窗戶,冷汗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唰!
一張大臉貼在了玻璃上,那張臉同樣沾滿了汙泥,身上的皮膚已經腐爛,眼眶裏黑洞洞的什麼都沒有,穿著一件壽衣。
“這……這是……”凱旋俯下身幹嘔了起來。
其他的人也瞠目結舌,嚇得不敢動彈。唯獨王誌勇皺著眉頭,凝視著窗外的滿身汙泥的人說道,“這人我認識。”
“認識?”肖恒正納悶的時候,聽聞此言,一下子看了過來。
“這是我們村的人,半個月前死於一次鼠患。”王誌勇皺著眉頭說道,眼神卻十分堅毅,“當時一共死了五個人,不過……”他話鋒一轉,有些疑惑地倒吸了一口氣,“不過,這些人好像都……不是正常人,一個查出有腫瘤,一個有心肌梗塞的病例,還有一個做過手術,另外一個出車禍雙腿癱瘓,至於最後一個從小就雙耳失聰。”
肖恒點了點頭,“陽氣衰弱,陰氣入侵,這是唯一合理的解釋,否則也不會這樣巧合。”雖然給了這個解釋,肖恒的內心卻翻起了嘀咕,真的隻是因為這個原因嗎?還是另有內情。為了不引起恐慌,肖恒也隻好暫時用這個借口平穩人心。
不過,此時已經有人承受不了這種壓力了,凱旋的牙齒一直打顫,“肖恒,你看,又多了一個人,我們怎麼辦?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如果那些玻璃被敲碎了,我們都就完了。”
此時,又有一個人趴在了窗戶上,這人同樣是一身汙泥,以同樣的節奏拍打著窗戶。
“別慌。”肖恒安撫道。
凱旋有些懵,木訥地點了點頭。
肖恒將其中一個房間布陣貼符,然後又吩咐其他人撒了糯米,最後將天木藏鄉點燃,頓時一股香氣彌漫在空中。
輕薄的煙霧彌漫著整個房間內,突然,一個現象發生了。那兩個人如同觸電一樣,從窗戶上一下子消失了。肖恒知道時機來了,他將手腕的絲巾解開,迅速開門,然後閃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