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信不信我抽你。”肖瑞山也急了。
肖恒有退後一步,肖秀麗一下子急了,“別往後退了,媽求你了。”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肖瑞山上去就要抓住肖恒,老者來不及阻止,肖恒被嚇了一跳,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踉蹌了幾步。
突然天色驟變,陰風刮起。從四麵八方的土裏鑽出來一個有一個的黑影,這些黑影都是人形,隻不過兩隻眼睛黑洞洞的。
肖恒隻覺眼前突然一黑,然後被拽住了手腕,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小恒,你醒醒,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不活了。”肖秀麗抱著肖恒哭鼻子抹眼淚已經半個時辰,可是肖恒依然昏迷不醒。
“老人家都說沒事了。”肖瑞山坐在門檻上,瞪了一眼肖秀麗,“娘們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這可是我親兒子。”肖秀麗的眼睛已經哭腫了,嗓子也有些沙啞。
“這也是我的親兒子。”肖瑞山呸了一口。
肖恒慢慢地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淚眼朦朧的肖秀麗,掙紮著坐了起來,如同受了驚嚇一樣退到了一邊,神情驚恐的看著周遭。
“小恒,你沒事吧?”肖秀麗不敢輕舉妄動,可憐巴巴的看著肖恒,唯恐再嚇到他。
肖瑞山回頭看了一眼,就想去點煙,卻被肖秀麗一把搶去,直接丟出了家門,“抽抽抽,就知道抽,你看兒子都成啥樣了。”
肖秀麗站在院子裏,風吹亂了她的頭發,顯得格外淒涼。這時候,老者這時邁進了大門,在房門裏的鋪墊上盤膝而坐,距離肖恒有一段距離,“其實你一出村子就和父母分開了,後麵的都是假的,證據就是我給你的符咒現在還在身上。”
“你怎麼知道還在。”肖恒警惕地看著他們,抹了一把,有一張皺皺巴巴的紙確實在口袋裏,他轉念一想,又冷哼了一聲,“我昏迷的時候,你們做什麼手腳不行。”
“如果我是孤魂野鬼,隻怕你早就沒了。”老者閉目養神繼續說道,“如果我是江雨瀅,你也早就成了鬼丈夫了,我何必費心勞神在這裏與你周旋。”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肖恒如同被嚇驚了的人,每一步都是膽戰心驚,疑神疑鬼。
“那我父母為什麼在墳場。”他指著老者咬牙切齒的說,“隻有鬼魂才喜歡去那裏,你別告訴我你覺得那裏安全。”
“我和你爸那是被鬼勾了魂,才去那要命的墳場。幸虧老人家給我們畫了個圓圈圈,才保住命。”肖秀麗不知道陣法如何稱呼,也急了眼,有些詞不達意。
“那你的意思是我之前遇到的都是被鬼迷了心竅?”肖恒向窗戶瞟了一眼,心裏思量著破窗而出的成功幾率有多大。
“小恒,你真的不相信媽了嗎?”肖秀麗突然不知從何處找了一把剪刀,直直地對著喉嚨,“你如果出意外,媽就算活著也沒啥意思。”
“他媽,你別衝動。”肖瑞山騰地站了起來。
肖秀麗拿著剪刀,聲音帶著哭腔“你五歲的時候發高燒,我整夜守著你。”她一下子嫌棄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大半截身子,“我應該給你看過,大半夜連衣服都沒穿,就抱著你往醫院趕,路上被劃了一道口子。”
肖恒一看就就心軟了,喊了一聲,“媽。”他朝著院子就跑了出去,老者餘光裏閃過一個鬼魅的笑容,大喝一聲,“不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