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君見狀,不免覺得有些可惜,明明學院裏有那麼多功能性的設施,為什麼不好好利用一下?整天悶在教室裏那麼無趣,還不如找點別的事情充實一下。
好在,現在發現這點還不算晚,反正留校的時間還長,以後就抽空帶那群活寶過來見識見識好了。童夏君在心中默默地下著決定。
和煦的陽光落在身上,透過層層衣料傳遞過來幾分暖意,而當人的身影進入樹蔭底下,這股溫暖很快就被陰冷代替,寒風從校園的各個角落吹拂而來,摻雜著些許落葉,詮釋著冬日的肅殺。
這天……是不是越來越冷了?
天氣的確愈發的寒冷,氣溫隨著間隔著的陣雨降落,逐步趨向新的低度,在童夏君發現自己出門不得不裹上羽絨服時,才清醒地認識到,冬天是真的來臨了。
這日的氣溫又破了一個最低的記錄,童夏君還沒跨出家門,就能感受到那股徹骨的寒意,冰冷的氣息隨著空氣裏的濕度,從衣服漏風的角角落落裏肆意灌入,激起肌膚裏禦寒的雞皮疙瘩。
……這酸爽,十個蕭起瀾在旁邊都不足以形容。
童夏君很想窩在被窩裏哪也不去,可今日是工作日,人在改造學院飄,外頭下武器也得挨刀。
到校後,她發現,因受氣候影響,幾個學生都乖乖地躲在了畫室裏,並沒有去活動中心繼續建設他們的大事業。
閻承陽已經看不出來裹了幾層了,遠看過去就是一發抖的大粽子,還時不時地會打噴嚏。
“好、好冷……我要死了……為什麼世上會有冬天這個季節……”他邊囈語著邊裹緊了自己,在他的麵前,是一團最後掙紮的火苗,在這火苗的旁邊,是圍了他一圈企圖取暖的其他學生。
閻承陽哆哆嗦嗦之時,睜開眼看見其他人在蹭他的生命源,頓時不滿道:“喂,你們幹什麼??謀殺嗎??”
“借著取一下暖,”墨安毫無負擔地繼續烘著手,“你難得一次為我們做貢獻。”
“就是就是,”秦故羽搓搓被火焰捂熱的手心,放到臉頰旁邊,舒坦道,“一個男生不要那麼斤斤計較,多丟人啊。”
“……你們能不能有點愛心?!我都要冷死了好吧!”閻承陽說罷又打了個噴嚏,“靠,真要死了……那個姓蕭的他人呢,快讓他離我遠點。”
“他在教室另一邊,礙不著你。”
蕭起瀾是唯一一個脫離大眾的人,他此時站在畫室的窗邊,背靠著窗麵,雙手交疊以一散漫的姿勢看著外麵的景色,他身上的衣著仿佛隔了一個季節,室內的喧囂再與他無關。
看著此情此景,童夏君不免有點想笑,她不是沒體恤過閻承陽,也曾經想過要治治他這怕冷的體質,還帶他去找過專業的醫生。
而那會,傅醫生隻是看看他,隨後定論道:“不行的,他原本就是怕冷的人,加上能力的影響越來越大,根本不可能靠外物去治療它。”
他也不忘遞一顆定心丸:“當然了,再怎麼冷也是不會危及到生命的,隻是他本人在冬天比較難熬,注意做好保暖措施,以及讓那個水係學生少於他接觸。”
多虧了傅醫生這個提醒,童夏君已經有一段時間沒看過他們鬥毆了,不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閻承陽自己冷得沒法動,不管怎麼樣,安全就好。
此時,她走過去拍了拍閻承陽的肩,關切地說了一句“堅持住啊年輕人”,接著就跟其他人一起,圍著中央火團取暖。
在他們閑扯了一段時間,正處於中場歇息的時候,一旁的蕭起瀾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