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夏君愣愣地聽他們說完各自的想法,心裏某種觀點發生了些許改變,看來這兩位水火不容的學生……實際上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不講理?
“何止不能一次性通過,我他媽都覺得他們一輩子都不會放我們走,”閻承陽講到這,似是忍無可忍,“煩死了,要不我們來硬的衝出去算了!”
“哦?你的意思是你打得過那個男人?”
閻承陽語氣一頓,逞強道:“……就、就算打不過!也要硬闖出去,我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個能力學生,加起來還不能對付一個管理員??”
“算了吧,”蕭起瀾嗤笑一聲,“聯手這種事情,我還真怕你拖我後腿。”
“你什麼意思?說得好像你打得過我了一樣??弱雞。”
聞言,蕭起瀾的眼神一冷,隨之產生一陣明顯的寒意,他的語氣也沉了下來:“如果我的能力沒有被那個該死的男人封住,你以為你還能四肢健全地活過每一天?”
“嗬,我看你就是全他媽在放屁,”閻承陽不以為然,他勾起幾分不屑的笑容,繼續挑釁道,“吹牛逼誰不會?我還能說,那姓白的之前是給我擦鞋的呢,你麼,就隻能給本大爺擠一些鞋油了,我還嫌臭,嘔——”
下一秒,畫室的半空裏突然出現幾道鋒利的冰刃,從幾個不同的方向朝閻承陽攻去,然而在刺到離他十幾厘米的距離時,又被天生克製的熱意融化,化作軟綿綿的一灘水滴在他的身上,毫無攻擊力可言。
“我看你是一天不挨揍就不舒服。”
“彼此彼此。”
“……”
好了,現在這兩個人,總算是正常一點了。童夏君唏噓了一會自己如此扭曲的認知,剛想習慣性地去勸這兩位的架,突然間,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什麼,忙轉口問道:“等等,墨安呢?”
可能是因為進門後的注意力都放在這二人身上,也可能墨安平時的存在感就太低,童夏君竟然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這個學生根本沒在畫室裏。
而那兩個剛要打起架的學生,在聽到她的疑惑後,隻是異口同聲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你們不是同學嗎?不應該比我這個老師,更了解他的動靜嗎?”
“鬼知道這小矮子的動靜,”閻承陽一臉嫌棄,繼而他想到什麼,補充道,“哦,不過我有注意到,放假這幾天都沒看到他,估計一直宅在寢室沒有出來吧。”
聽到一個新的名詞,童夏君神色一動:“你們還有寢室?”
“不然呢?我們睡大街嗎?你是不是有毒?”
“我都沒注意到這點……等等不對,這不是重點,你說墨安這幾天一直在寢室沒有出來?”
“應該是吧,我也不清楚。”
蕭起瀾在此時插了一句:“我最後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剛好走進自己的寢室。”
“那你們有沒有跟他講過話?”
接著,閻承陽與蕭起瀾對視一眼,接著不屑地收回目光,一人先回道:“沒有。”
另一人補充:“忙著打架。”
“……你們,難道同個寢室嗎?”
“嗬。”
“……”
這個學院是不是對他們的關係有什麼誤解??
現在這般情況下,童夏君也沒心思去吐槽不合理的分配,她滿心滿腦都隻剩下一個疑慮——墨安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