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燒毀了另一麵旗。”
白城說著便抬起腳步往裏走,他不受阻礙地跨過幾塊擁擠的地方,最後停駐在一處灰燼麵前,同時他抬眸將目光放向童夏君身後的學生,開口繼續道:“在這。”
“?”童夏君疑惑地順著他視線看過去,後方被盯的閻承陽先是一愣,接而他臉上的神情轉化為不可思議。
“你怎麼知……”
閻承陽的疑問還未說完,就被白城手上的動作打斷了話語,隻見他朝著灰燼伸出手,下一秒,地上的布料的殘骸便對他的手作出了回應,它們隨著一股莫名的牽引力浮空而起,慢慢地移動至向他的手心。
“……”童夏君對這似曾相識的畫麵一陣錯愕,她又回頭去看墨安,瞅見墨安臉上的神態比她更嚴肅,他眉頭緊鎖著,凝視中帶了幾分警覺。
那些被收至白城手裏的灰燼,在他的手心上一點點地挪動著,很快,零散的碎片一步步地拚湊成完整的形狀,顯現出來的是一麵旗子的形狀。
“很厲害,”墨安用僅能讓身邊聽見的聲音嘀咕道,“這樣子的行為,我做不到他那樣。”
“這不是與你的能力一樣嗎?”
“是差不多,可是他使用的程度絕對遠遠超過我之上,老師你設想一想,如果你拾取到一堆燒剩下來殘留的東西,你用手可以把它們拚接回原來的樣子嗎?尤其是這種布料。”
“……不”童夏君對這種荒唐的說法表示否認,小聲回道,“這種東西化成灰……我能認得出來就不錯了。”
“就是這個道理,所以說,這個男人是真的可怕,”墨安微狹了狹眸子看向白城,“而且我在我看來,他想展現的能力絕不僅僅是這麼點。”
就在他話音落下後的下一秒,白城手裏的那麵旗子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它的邊角開始一點點泛起了白色的光,原本已被燃盡的布料卻化作了某種發光體,如被注入了陸續亮起的光線一般,潔白的光芒一點點占據旗子的表麵,最後將它整個吞噬而下。
接著的一瞬間,那道光變得更加刺眼,之後立馬黯淡下去,消逝不見。
而隨著光芒的離開,白城手中的東西也換了一個容貌,它從原來灰暗的不明物體,轉化為了一麵嶄新的藍色旗幟,接而緩緩地落至他的手心,被白城穩當地接住。
“……我靠!”閻承陽指著他手裏的那麵旗子,驚訝到無語輪次,“這個就是……就是……那個,一開始,我……”
“嗯?什麼東西??”
“這是校旗,”白城雙手展開旗幟,對他們解釋道,“中間的是我校的校徽,整體顏色為藍色,雖然與國旗不同,但它在升旗儀式裏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的目光一直放在閻承陽身上,平靜的話語裏有著隱隱的指責:“而你們沒有將這一點考慮進去,沒有將它升至國旗旁的旗杆上,反而還將它燒毀在材料室。”
“……”某個燒毀校旗的罪魁禍首聽完後,心虛地撇開視線嘁了一聲,嘟囔道,“我怎麼知道……”
童夏君無言地看著校旗中間的圖案,在她逃避這個學院的那段時間以來,她一直認為這個鷹狀的校徽哪怕化作灰她也能認得,現在看來……
原來真化作灰的時候……她是認不出來的啊……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因為自己的學生燒了校旗,才導致整個考核失敗?!
她想想就氣到不行,伸手揪住閻承陽的耳朵就往自己方向扯,口中訓斥道:“閻承陽!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燒了旗子還不跟我們說一聲?”
“疼,我靠!放手!”他一臉吃痛,憤恨地反駁道,“燒都燒了,告訴你們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