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似乎感覺到那些Ⅰ型糖尿病已經沒有希望了。他們一切可能康複的技術都會被輿論操縱者遮蔽。
四、讓Ⅰ型患兒的監護人接受我們的方案
2008年6月3日,黑龍江省訥河市九井鎮的一個患兒找到我。這個孩子5歲被診斷為Ⅰ型糖尿病,開始使用胰島素。見到我的時候已經15周歲。視網膜病變、下肢循環障礙、經常出現酮症。實際上,我被眼前的情景深深震撼。這是一個聰明可愛的小女孩兒,看上去不到11歲。顯然,孩子終止了發育。
見到孩子一個星期後,我給孩子的父親打電話。孩子的父母竟然沒有按照我的救助方案執行。我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告訴這位父親:“孩子如果三年內不出現第二性征,就會錯過發育期。”我同時嚴厲告誡:今後我的電話讓孩子直接接聽,其他人不要接。這樣,一種對孩子的憐憫之心,讓我忘記了自己隻是一位醫生。忘記了很多盼望我出現意外的商業勢力。這個孩子成為第一個完全按照我的指導執行的Ⅰ型糖尿病患兒。
當時,隻要稍微顧及到風險問題②,顧及到我已經取得的成就,顧及到我自己的家人需要我事業平安順利,那麼我的方案就無法執行了,一切也都會完全不同了。
五、康複之後如何停掉胰島素
在我的方案下,訥河的患兒下肢循環障礙問題迅速解除;視網膜病變迅速恢複;出現了第二性征和正常的月經。這些完全生理方麵的改變無法阻擋的出現了。但是,當讓孩子停掉胰島素的時候卻出現了巨大的心理障礙。最初的一次停胰島素囑咐是因為作為一個體重50公斤的人,每天6、7個單位胰島素已經夠不成胰島素依賴。換句話說,這時候停掉胰島素患兒完全可以承受。但是,因為某大學附屬醫院醫生已經明確告知胰島素就是孩子的“命”——生命。所以,家裏堅持使用胰島素。
我明確患兒血糖平穩、身體健康之後,再次對患兒講明了停掉胰島素的意義。孩子開始停掉胰島素。但是,他的父母堅持為她測量血糖。一旦出現血糖微微波動,就立即注射一點胰島素。事實上,正常人也同樣存在血糖波動。間斷的偶然的胰島素使用也是錯誤的,不合理的,沒必要的。最後,胰島素是在我的嚴厲要求下停止使用的。那是為了孩子的未來考慮,為了她在遠離父母的學習生活中更方便考慮。
找到解決並發症的方法是很重要的開始。意外發現血糖可以恢複自我調解之後,如果我心裏放不下商業利益就無法再前進一步。而後,來自各種勢力、各種文化因素的阻力越來越大。每往前走一步都覺得不值得,每一次的結果都覺得一切都值了。
職業道德、醫學倫理、中醫傳統、儒學教育、科學發展觀都成為我的精神支柱。回頭看看,我深切感受到:一個偉大的時代是可以實現人文理想的條件。
①明顯的反例可以否定原有理論,但成功的例子不能證明理論正確。R.卡爾納:“如果在這種檢驗性試驗的連續係列中沒有發現否定的例子,而肯定例子的數量卻增加起來,那麼我們對這個規律的信心就會逐步增強。”(洪謙:《邏輯經驗主義》上卷,商務印書館1982,第75頁)
②伽利略的真正敵人不是羅馬宗教裁判所,而是堅持地心說的學者對自身學術地位的維護。這種競爭導致羅馬宗教裁判所判斷錯誤。馬克思:“由於自然科學被資本用做致富手段,從而科學本身也成為那些發展科學的人的致富手段,所以搞科學的人為了探索科學的實際應用互相競爭。”(《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第572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