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言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稍微清醒後,伸手將桌上的手機拿了過來,屏幕亮起,時間是早上六點三十。劉言坐在床上又清醒了一會,然後腦海中如放電影一般過了一遍夜裏發生的事情。劉言知道昨晚絕對不是做夢,因為在他腦海裏還清晰的印著昨晚那段信息呢。通過那段信息,劉言才知道那黑影原來叫司幽,他之所以在那苦海鏡中是因為一次意外,肉身隕滅,這才將元神依附在了苦海鏡之上。
其中還簡略的介紹了鬼修之法的各個層次,分別是離魂、覺知、凝丹、化形、還轉、大成六個層次,每個層次又有相應的神通法術,這種修煉之法,主要講的是鬼魂在各個層次中的能力,例如當鬼魂修行到大成之境之時,便可與常人一般行走世間。其中介紹的各種法術更是令劉言極其向往和好奇,隻是整個信息中卻隻字未提像劉言這種正常的人類修習之後的結果。
對於這段信息,劉言真正能讀取的甚至連三分之一都不到。在劉言的腦海中這段信息就似一個未知的區域,那些無法讀取的信息就似一片混沌,雖然劉言知道它的存在,卻無法獲知其中的內容。即便在這不到三分之一的信息中還包含著許多劉言以前聽都沒聽過的名詞。但是至少他知道了如何在睡夢中讓自己的陰神出竅以及回位。
劉言閉眼冥思苦想了半天,最後卻小聲嘟囔道:“司幽?真夠奇怪的,人奇怪,名字也奇怪。”說完又搖了搖頭,這才起身穿衣洗漱。倘若在苦海鏡中的司幽知道劉言讀完這段信息之後是這種反應,不知是哭是笑。
劉言洗漱完畢之後,仍然和往常一樣外出鍛煉,然後吃飯,之後去叫孔全。
孔全開門的時候口裏含著牙刷,嘴角還掛著泡沫,見到劉言後,含糊不清的說道:“老劉,你莫非是早上出去鍛煉撿到錢了?看把你樂的!”
劉言嘿嘿一笑道:“比撿到錢可好多了。”說完停頓了一下,又笑道:“不說了,說了你也不懂。”
孔全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瞅了劉言一眼,然後又歎息一聲:“晚了,晚期了,最好的神經病藥物都救不了,沒救了。”說完,便走進了洗手間繼續刷自己的牙去了。
再看劉言,就似剛才孔全說的不是他一般,也不反駁,隻是站在一旁傻笑。劉言這完全是因為太激動了,但是他又不能告訴別人這件事情,因為常人根本就不可能相信他說的話,就算他自己,若不是那一段信息,他自己都不相信。有高興的事情又不能與別人分享,這可算是非常鬱悶的事情了,以劉言的性格當然不可能鬱悶,於是他就變成現在這副傻樣了。除此之外,劉言還有一點小小的優越感。從小到大,劉言學習也不是拔尖,家庭更不富裕,在學校也不是那種左右逢源,深受老師看重的學生,所以一直是那種默默無聞,扔到人堆裏都找不到的人。可是如今不同了,一晚上的時間,讓他得知自己掌握了一種別人沒有的能力,這讓他瞬間覺得信心倍增,臉上的笑容也比以前多了許多,而這一切看在孔全眼裏,卻像神經病。
孔全洗漱完畢,出來一看,劉言臉上竟然還是掛著笑容,看起來傻傻的。孔全湊過去,盯著劉言的雙眼看了半天,然後問道:“老劉,你難道是昨天晚上買彩票中獎了?”
劉言愣了一下,詫異的問道:“我買彩票了?”
“這要問你自己啊!”孔全沒好氣的說道。
劉言還真的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然後確定的說道:“我沒買,昨天晚上應該是喝多了吧。”
“那你一早上笑個什麼勁?”
“說了你也不信,我昨天晚上拜了個師父。”劉言笑道。
孔全一聽頓時哈哈笑了起來,道:“老劉,你就算找不上媳婦也不用整天做夢想著出家當和尚吧。”
“哼,就知道你不信,不信拉倒。”劉言丟下一句話走了出去。
孔全望著劉言開門離開,這才想起還要上班呢,於是也跟著追了上去。
劉言剛一走進廠區,便有人老遠笑著說道:“小劉,星期六晚上唱的不錯啊。”
劉言趕緊報以謙虛的笑容,嘴上說著:“過獎,過獎,嗬嗬。”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就好像星期六晚上是他的演唱會似的。
在一旁的孔全斜了一眼劉言,帶著些微的嫉妒淡淡的說道:“看你嘚瑟的。”
劉言嘿嘿一樂,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還因禍得福了。”
孔全隻顧自己羨慕嫉妒了,所以沒聽清劉言嘟囔什麼,條件反射似的問了一句:“什麼?”
劉言意識到自己又說漏了嘴,於是忙掩飾道:“沒什麼,瞎嘟囔呢。”
孔全應了一聲也沒上心,兩人就這麼一路上被認識或不認識的人打著招呼走進了辦公室。
劉言推開辦公室的門,左腿剛一跨進去,就立刻覺得屋裏的氣氛似乎是有些不對,可是此時已經晚了。就在劉言一愣神的功夫,早就躲在門後的兩個人突然竄了出來,一人抓向劉言的胳膊,一人卻向劉言的大腿抱去。兩人原本以為這樣突然襲擊定然是能夠好不費力的將劉言擒下,可是萬萬沒想到,劉言竟然躲開了。那兩人眼看著就要抓到的時候,劉言就似早就知道似的,在兩人接觸到他的一瞬間突然移開了。兩人竟然撲了個空,一時愣在那裏,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