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期日。天剛剛亮,劉言便起來了。收拾整理了一下,仍然是外出鍛煉了一會,然後吃了早飯。這一切都做完以後,劉言獨自一人坐在宿舍的床邊,做起了思想鬥爭。鬥爭什麼呢?當然是前天演唱會的事情,他在糾結到底去不去。他也怕萬一是自己的幻聽,那到了酒店裏一說還不被人笑死。更加糟糕的是那家酒店還是盛世集團旗下的產業,萬一再碰上聶寒,恐怕更是雪上加霜。可是不去,心裏又不甘心,萬一這事是真的,那自己可就錯過了一次和自己偶像單獨見麵的機會。
劉言在那裏左思右想半天,最後還是自己的好奇心占據了上風。與其說是他的好奇心,不如說是虛榮心占據了上風。他決定去,心裏還在自我安慰,萬一不是真的,不就是被人嘲笑一頓嘛,有什麼大不了的,而且別人也未必如自己想的那般壞,還不一定嘲笑自己呢。
劉言特意選了一套幹淨整潔的衣服,把自己收拾的精神一點。出門打了一輛車直奔尚傑酒店。尚傑酒店就是葉凡下榻的那家酒店。
這家酒店是盛世集團旗下的產業,屬於四星級酒店,是博城唯一的一家四星級酒店,裏麵有大型的會議室,商務中心,遊泳池,健身房等辦公娛樂場所。這種地方,大都是有錢人去的地方,劉言雖然是博城本地的,但是卻從來沒有進去過。
劉言剛一走進酒店,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幅巨大的山水畫。這幅畫也不知是何人所作,想來畫工定然不錯,竟然連劉言這種對山水畫沒有任何鑒賞能力的人都覺得這幅畫意境深遠。這幅畫能給每個第一眼看到它的人以無限的遐想,宛若眼前就似一片無邊無際的山水,其中包含了道不盡的美。而這幅畫就似一個屏風,將後麵的茶室與前台接待隔開了。這個大廳就這樣分成了兩個地方,卻共用著一個大型的吊燈。吊燈是那種古典的樣式,參差錯落的燈管呈現出一種韻律的美,倒是與下麵的山水畫相映成趣。
劉言環顧一圈,正不知該問誰。此時,恰好有一位服務生走了過來。劉言急忙上前道:“請問葉凡老師住在哪間房間?”
那服務生粉嫩的臉蛋,彎彎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巴,再配上這一套頗顯身材的職業裝,不禁讓劉言暗中感歎一句:“難怪自己所在的公司裏看不見美女,原來都跑到酒店當服務員了啊。”
那服務生上下打量了一番劉言,劉言被這服務生看的有些不好意,也沒注意到那服務生眼中留露出的一絲蔑視。可能是酒店對員工有過培訓,所以這服務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悄悄將這種眼神收了起來,轉而衝劉言不冷不熱的說道:“葉凡老師已經離開了。”劉言的這身穿著雖然幹淨,但是卻明顯不受待見,雖說這服務生有所克製,但仍然是不甚熱情,顯然是把劉言當成了前來碰運氣的歌迷了。若是他穿一身名牌來,還用他主動問,恐怕早就有人上來主動接待了。
劉言聽見葉凡離開了,心中暗道:“果然是幻聽。”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轉身便要離開,他也知道他確實不太適合在這裏呆著。這裏的裝潢氣氛明顯與自己的穿著不搭,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別扭。然而恰在這是,卻聽到身後有人道:“是劉言嗎?請等一下。”
劉言驚疑的回頭看去,心道:“在這裏誰會認識我?”劉言回頭卻沒看到人,再一抬頭,竟然見葉凡正站在二樓的旋轉樓梯處朝他打招呼呢,不禁驚喜道:“葉凡老師,你沒走啊?!”
“那當然,既然與你有約,怎麼可能走呢。”葉凡一邊說著一邊走了下來。
劉言撓撓頭,傻笑道:“剛才聽服務生說你已經離開了,還以為前天在演唱會上是幻聽了呢。”
那服務生此時早已是目瞪口呆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穿著如此寒酸的劉言竟然真的是葉凡的朋友。服務生急忙解釋道:“葉凡老師,不好意思,我還以為又是那些歌迷呢。”
葉凡哈哈笑道:“這也怪我,因為時常有媒體和歌迷來,我怕煩,所以就讓他們對外人說我不在,沒想到卻差一點把你阻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