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鳳在心裏已經逛扇了眼前這個女人無數巴掌,可念到蕭天賜還不知生死的在一邊,隻好憤憤的指了指窗邊。
媚娘這才看到窗邊癱軟著的蕭天賜,撲上前去,看到了腹部的刀柄,倒吸了一口冷氣。
“媚娘....”天賜見媚娘過來,硬扯著笑裝著沒事樣說:“媚娘...幫我拔掉它。”
媚娘跟在孫老身邊學過幾年醫術,自己又聰慧,喜好研究醫術,蕭天賜一些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傷口都是到逍遙樓媚娘這裏來處理的。
媚娘初步檢查了一下天賜的刀傷,心裏沒了底,衝天賜說:“天賜,不行,太嚴重了,我不行,得去醫院,必須得去醫院!”
“媚娘....”天賜伸手抓住了媚娘的手,血汙沾染到了媚娘白嫩的皮膚上,天賜輕聲的說:
“媚娘....我扛不到醫院了...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不行...還是不行...”媚娘搖搖頭:“你流了太多的血...得輸血的!”
“輸他的!”淩鳳這時開了口,冷眼瞅著被自己打昏的蕭天傲說:“正好,親兄弟,用他的!”
“可是....”媚娘還是有些猶豫。
“沒事的...我記得孫老那裏有記錄過...我父親和母親都是O型血的...那樣的話...我和哥也都隻會是O型血....可以用的....”天賜抓著媚娘的手:“媚娘...我相信你...”
“.....好。”媚娘猶豫了幾分,終是下定了決心。
媚娘指揮著淩鳳,二人手忙腳亂的把蕭天賜躺到了床上。
媚娘彎腰趴到了床下,從內袋裏取出了銅黃色的小鑰匙,打開了床底的夾層,拿出了藥箱
子,幸得備的藥還算夠用,先抽了一管子麻醉藥,給蕭天傲注射了進去。
又折騰了半天,才算是勉強的支起了抽血架子,媚娘看著蕭天賜越發蒼白的臉,咬咬牙,把針管紮進蕭天傲的血管裏,血液因為氣壓的關係,順著軟管一路上升,進到玻璃瓶中,媚娘看著
血液從另一頭流出,管子通暢,這才把另一頭的針紮進蕭天賜的血管中。
媚娘屋子裏沒有多餘的東西,隻好翻出茶杯中熬薑茶所用的大塊薑根,吩咐天賜含在舌下,媚娘摸摸頭上的汗,兩隻手輕扶上了刀柄。
還有些意識的蕭天賜,微微笑了笑,努力安慰著媚娘。
淩鳳這時候幫不上什麼忙,隻能把藥箱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整齊的擺放在媚娘的手邊,方便她的使用。
媚娘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拔動著匕首。
“呃啊....!”隨著匕首的移動,蕭天賜大叫了出來“毛巾...給我毛巾!”
淩鳳在一旁趕忙拿起了濕毛巾,本以為蕭天賜是要擦汗的,可天賜大張著嘴,示意淩鳳把毛巾塞進他的嘴裏,淩鳳心裏發緊,手拿著毛巾不知該怎麼辦。
“快...快....”蕭天賜大喊著。
淩鳳見天賜這般難受,一狠心把毛巾塞進了蕭天賜的嘴裏,蕭天賜猛的咬緊的毛巾,不時的發著“嗚...恩...”的呻。吟聲。
窗外蒙蒙亮時,媚娘剛縫好最後一針,整個刀口扭曲的貼合在了一起。
蕭天賜此時已經昏死了過去,淩鳳看著心慌,雖然實在不願意和媚娘這種身份的人說一句廢話,可還是忍不住問道:“他....沒事了?”
“恩。”媚娘點點頭“如果能醒過來,就沒事了。”
“廢話!”淩鳳不滿的鄙視到:“這還用你說?”
“天賜這次傷的很重,不過幸好匕首並沒有捅在器官上,隻是絞斷了幾根血管,不是大動脈,我已經盡力縫合了,如果能醒過來,就算撿條命回來。”媚娘隻得好好的又解釋了一遍她話裏的意思。
“哦....”淩鳳雖然聽的半懂不懂,可不願在媚娘麵前丟了麵子,指了指一旁的蕭天傲問:“他呢?”
“他打了麻醉藥,怕是還有一會才會醒,我一會兒把他送到隔壁房間睡下,失了這麼多血,他也需要好好休養。”媚娘柔著聲音,不緩不慢的說:“我會跟他說,昨夜是一個小廝見他欺辱我,才進來動了手,小廝就連夜逃跑了。”
淩鳳覺得自己被比如成小廝讓心裏很是不爽快,可這時,也沒有其他什麼好辦法了,昨夜自己和蕭天賜去的地方,解釋起來,怕是怎麼解釋也隻能越抹越黑了。
已經過去半日,蕭天賜仍舊不見轉醒,媚娘在房中急的團團轉。
“呃....”昏迷中的蕭天賜輕聲的□□著,眉頭緊蹙。
媚娘急忙坐到床邊,見蕭天賜滿頭大汗,憐惜的用毛巾去擦拭,可手指碰觸到了額頭時,心裏一驚,額頭滾燙,天賜發起了高燒。
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媚娘下意識的掀開了被褥,蕭天賜的身體露了出來,果然,麥色的皮膚上像麻疹一般,起了很多不大不小的血斑塊,溶血反應,血液不匹配後出現的溶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