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黑。”天賜小聲的叫著,做了一個趴伏的命令,阿黑乖乖的趴在了地上不動,天賜獎勵似的摸了摸阿黑的頭。
見阿黑趴好不再亂動,蕭天賜躡手躡腳的才往淩鳳的方向前進。
“什麼事這麼著急。”老鬼戴著銀色的麵具,聲音沙啞沒有溫度。
“蕭天賜他答應替趙司令做事了。”淩鳳小聲說著。
“煙他抽了嗎?”老鬼問到。銀色的麵具畫著又哭又笑的一個小醜,黑暗裏甚是駭人。
“抽...抽了。”這事問的淩鳳心裏一虛,趕忙轉移話題,媚笑著上前一步抱住了銀麵人“你這麼久都不來找我,我可是很想你....”
老鬼猛的一把推開抱著自己的淩鳳,低沉著聲音怒吼到:“你背叛我!”
“什...什麼?”淩鳳摸不著頭腦,急忙解釋到:“沒有,我怎麼會,我不會的!”
老鬼猛的掐上淩鳳的脖子,衝著四周吼到:“誰!出來!”
蕭天賜悄聲摸上自己腳踝處的一排飛鏢,眯起了眼睛。
“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我沒有沒有....”淩鳳嚇的身體虛軟,隻不停的哭喊著。
“哼,看來你已經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了。”老鬼反手掐上淩鳳的脖頸,漸漸的加大了力氣。
“呃!”
一枚閃著銀光的特製飛鏢擦著淩鳳的脖子紮進老鬼的手腕,鮮血噴湧而出,濺了淩鳳一臉,淩鳳癱軟的摔在地上。
老鬼□□一聲,硬是把飛鏢生生的從自己骨頭縫裏拔了出來,拿在手裏看了一眼,心裏便有了數,衝著四周大聲吼道:“蕭二少!既然來了,就出來見見!”
蕭天賜到也不躲不避,大大方方從旁邊的樹叢裏站了起身,輕笑著說:“認得我的飛鏢的,龍城裏不過數人,老鬼,你我是否早就相識?”
“當然。”老鬼咬著牙,扯了碎布把自己手上的傷口緊緊的紮了起來:“早前知道蕭二少突然示好接近趙司令,我就料定你是塊咬不動的石頭,果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壞了司令的大事。”
“哦?”蕭天賜上前了幾步,和老鬼麵對著麵:“那看來,趙司令的頭腦還不如你這一個鬼影聰慧了?”
“趙司令隻是想給你條生路,是你自己,走了絕路。”老鬼陰沉著聲音,和著身後樹叢沙沙作響。
“老鬼。”天賜卻不害怕,反而笑的越發邪魅:“我用在淩鳳身上的鳳鳴草,淡雅清香,與一般胭脂相差不大,除非熟識草藥之人,否則很難聞出來。”
“二少有話不妨直說。”老鬼背了手。
“你說淩鳳背叛你,怕是她靠近你時,你聞到了她身上那股草藥味。”天賜直直盯著小醜麵具,像是要看穿一般:“老鬼,你是孫醫館的人。”
“哈哈。”麵具底下傳來了駭人的笑聲:“我是不是孫醫館的人,二少怕是得去問問閻王了!”
老鬼拔起了槍,黑幽幽的槍洞直指著蕭天賜的眉心。
蕭天賜卻不驚慌,反而笑意更濃,兀自開口:“老鬼,你以為,我真的會一個人來嗎?”
就是這麼一瞬,老鬼猶豫的一瞬,蕭天賜猛的上前,一把掐住老鬼舉著□□的手腕,正是剛才所傷的那隻手,天賜手上加大了勁,五根手指硬生生的□□了剛才被飛鏢刺破的血肉裏,老鬼“啊”的慘叫了一聲,□□掉在了地上。蕭天賜確是沒停,另一隻手直衝著老鬼的脖頸而去。
“哼。”雖然脖子被蕭天賜掐住,可老鬼還是陰森的冷笑了起來,強忍著蕭天賜抓著手骨的疼痛,聲音變了調“你說是槍快,還是手快。”
蕭天賜微微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頂著一把□□,果然,老鬼身上不隻一把槍,也不隻是右手會用槍。
“二少,放開手,我說不定還能給你留個全屍。”老鬼聲音發著顫恐嚇著。
“嗬嗬。”蕭天賜撇撇嘴,竟笑了,掐著老鬼脖子的手不但沒有泄勁,反而更大勁的貼了上去,學著老鬼的語氣笑問道:“你說是刀快,還是槍快。”
老鬼這才感覺到脖子上的一股涼氣,是刀片,緊貼著自己的喉結,隨著蕭天賜的貼近,還未感到疼痛溫熱的鮮血已經順著脖頸流了下來。
“把槍放下。”蕭天賜停了笑,眯著眼,冰冷著發話。
“.......”老鬼雖然心裏十萬個不甘心,可他自然是知道的,就算現在自己朝蕭天賜的腹部開了一槍,蕭天賜也絕不會立刻就死,可隻要留給蕭天賜半秒鍾,自己的喉結就可以和脖子分家了。
蕭天賜把老鬼扔在地上的兩把槍踢進了草叢裏,掐著老鬼的脖子,看著地上嚇的癱軟的淩鳳,冷冷的說到:“嫂子,回家去。”
看著淩鳳連滾帶爬的消失在視野裏,老鬼才冷笑著嘲諷到:“二少竟然讓淩鳳回家了?真是婦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