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嫂子就莫要誘惑賜兒了,心裏發癢了。”天賜碰過香煙的手沾上了鴉片的一股獨特清香,以前從未接觸過還不覺得,現在被毒癮幾番折磨,這點味道放大一樣的刺激著蕭天賜的神經。
“癢?”淩鳳挑著眉“抽一根就不癢了。”
“在這賜兒哪敢呢。”天賜笑笑,大方的坐在了淩鳳對麵的石凳上。
淩鳳到也不委婉,大方的直盯著蕭天賜打量,嘴裏開口到:“這幾日聽說你吃的不少,也總窩在房裏休養,以為應該胖了些,怎麼更清瘦了?”
“嫂子還要打趣賜兒嗎?”蕭天賜淡笑著,像是很平常的家長裏短一般說著:“那種痛癢,侵在骨血中,就像無數隻蜈蚣在身上穿行、撕咬,嗬嗬,以前賜兒總覺得父親的皮鞭是最痛苦的東西,這次才是開了眼界。”
“哦。”淩鳳鄙夷的白了蕭天賜一眼,拐著調說:“那你這是到我這幹什麼?求饒嗎?想抽嫂子給你一根抽?”
“一根怕是不夠吧。”天賜頓了頓開口說:“嫂子,以前賜兒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嫂子今次可以一並罰了賜兒,以後,你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莫要再有間隙。”
淩鳳沒聽明白,皺著眉頭問:“什麼意思?”
“嫂子一定要賜兒明說嗎?”天賜起身繞到淩鳳的身後,彎下腰,嘴巴貼在淩鳳的耳邊,不知情的看來定是曖昧之極。
溫熱的氣息讓淩鳳渾身瘙癢了起來,天傲從未盡過夫妻義務,這幾月被蕭天賜發現自己偷情的事,老鬼也不再約她,早就是寂寞空虛了。
感覺到了淩鳳身體的僵硬,蕭天賜輕勾了嘴角,邪氣十足,輕輕的開口:“嫂子,告訴老鬼,讓他轉達,隻要趙司令給我足夠的貨,我自然就會做該做的事。”
淩鳳騰的站起身來,耳根被蕭天賜一進一出的溫氣吹的發紅,氣急敗壞的扭轉身,指著蕭天賜高挺的鼻尖:“蕭天賜,我是你嫂子!把你這股在逍遙樓的輕賤模樣收起來!”
“我這個樣?”蕭天賜站直了身,大方的敞開懷,襯衣隻扣了幾粒,胸口袒露著“我這個樣,嫂子不喜歡了?我以為嫂子更討厭以前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哼。”淩鳳更加鄙夷的從鼻孔哼出了一聲。
蕭天賜到也不介意,手拿起石桌上的鐵盒子,放在鼻底嗅了嗅,身體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
“蕭天賜,我以前還以為你是條漢子,真想不到。”淩鳳冷言嘲諷:“爸說的果然沒錯,你蕭天賜果真就是那種下賤胚子,真不配當蕭家的兒子。”
天賜像是自嘲的笑了笑,歪著頭“嫂子早就說過了,他蕭家可曾把我當過兒子?”
“哼,我真替蕭作雄和蕭天傲心寒。”淩鳳看著眼前一身痞氣的蕭天賜竟覺得惡心,自己也不知在惡心什麼,蕭天賜認輸的樣,不正是她淩鳳希望看到的嗎?
“嗬嗬。”蕭天賜邪笑了起來,一把扯開襯衣僅扣的幾粒口子,上身□□的露了出來,麥色的皮膚緊致的肌肉,若不是上麵蓋著一層又一層的疤痕,那般完美身材怕是教人以為是雕塑了。
天賜抬手撫上自己身體的傷疤,各式各樣,凹凸不平“嫂子,你替他們心寒,是否也能替賜兒心疼幾分?”
淩鳳看著那軀體竟不自覺的聯想到了男女交融的畫麵,臉頰不自覺的發了紅,緊張的左右看著。
“嫂子放心吧。”蕭天賜滿意的欣賞著淩鳳忽青忽紫的臉,手慢慢的扣起了扣子:“嫂子屋裏的下人已經被我打發走了,恩,再過幾分鍾,我給嫂子帶的那份燕窩就該端上來了。”
“你...真的是要背叛蕭家?”淩鳳忍了半響,終是忍不住問了出口。
“嫂子何必說的那麼難聽。”天賜扣好了扣子,輕聲開口:“賜兒,隻是想要一條活命的機會。”
不知為何,淩鳳竟有那麼一點失望,就像是看著英雄彎腰烈女寬衣一般的失望,這才在心裏明白,原來自己是不想讓蕭天賜認輸的,自己是不想看見蕭天賜被毒品所控製變成廢人的,從來對著別人倔強無比不肯低頭的蕭天賜,除了讓人很是不爽,有的時候淩鳳還是敬佩的,敬佩他有自己沒有的那股堅強傲勁,可現在,看不見了。
“好,我會告訴老鬼讓他轉達給趙司令的。”淩鳳隻好開了口。如果自己就已經認了輸,就真的輸了。
淩鳳看著天賜手上的鐵盒子,老鬼告訴她讓她把這個給了蕭天賜,誘逼他吸食,可自己偷偷扣了下來,拿在手裏也十天了,現在看來是留不住了,指了指鐵盒子,開口說:“拿走吧,夠你抽兩三天的。”
蕭天賜倒也大方的把盒子揣進口袋裏,抬眼看了看淩鳳,探索的開口:“嫂子對賜兒很失望吧?”
“我失望什麼?”淩鳳又恢複自己一貫的刻薄模樣:“我巴不得讓你變成癮君子,被人輕易操控!我看看你以後在蕭府還敢跟我硬氣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