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敏感心傷(2 / 3)

“你是這家的丫頭?”孫老這才想起來,那賭徒拿錢走人時,還留了個小丫頭在家裏。

“恩,我叫小梅。”姑娘點點頭。

孫老讓了身,讓小姑娘進門來,自己忙了一整夜,胃裏還真是空空蕩蕩的。

孫老坐在一旁喝著湯圓,小梅竟乖巧的端了熱水,替床上的天賜換著毛巾。

“你今年多大了?”孫老隨口問著。

“十三歲了。”小梅又替天賜掖了掖被子。

“恩。”胃裏有了些東西,困倦才襲了過來,孫老眼皮子開始打架了。

“恩...孫醫生。”小梅小聲的叫著:“您去睡一會兒吧,我知道,人昏迷的時候需要旁邊有人一直說話,我可以陪他說話的。”

孫老不放心留下天賜,隻擺了擺手,想著坐一會兒歇歇就好了。

小梅也未再勸解什麼,而是坐到了床上,開始輕啪著天賜講起了故事“小弟弟,我聽說書的人跟我說,在很久以前,天地都是長在一起的,是有一個大巨人........”

小梅喋喋不休的講著,從盤古開天地到女媧補天,從秦皇大一統到清朝滅亡,從袁世凱到蕭作雄,講的繪聲繪色,手舞足蹈。

當時,孫老隻是驚詫於一個小姑娘竟知曉這麼多的曆史,更是對於她的貼心和善解人意而感到喜歡,沒料到當初還有些羞澀的小梅,十年後,那一顆玻璃玲瓏心成了轟動整個江北的逍遙樓花魁---媚娘。

......

“別叫我爸爸!我不是你爸爸,在我眼裏,你隻不過是一個供我發泄的工具,你在蕭家的目的就是為了還債的!我想打你我就打,我想怎麼打我就怎麼打,你不能哭,不能叫,不能躲,不然,我就把你從我蕭家扔出去!”

“我不在乎他的屍體,我要回來,是為了挫骨揚灰。”

“他沒有權利過生日,他不配。不管他對你來說,是不是弟弟,對我來說,就是供我發泄利用的木頭,從來都不是兒子。”

“我可以在他的身上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

“天生的賤骨頭!”

......

“發泄工具...不配...下賤...不是兒子...”

“賜兒!”蕭作雄搖著地上像是失去意識做著噩夢,出了一身冷汗的蕭天賜:“賜兒,怎麼了!你怎麼了!”

蕭作雄扯開天賜的襯衣一看,自己踹在肩頭上的那一腳,把骨頭踹錯了位,肩膀處誇張的突出來一塊骨頭,甚是駭人。

蕭作雄伸手摸了摸,還好,隻是錯位,沒有折。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到今天這個地位,對於一些小傷的處理早就熟識了,接骨這招蕭作雄可還是孫老親手教出來的。

“賜兒,忍著點。”蕭作雄扶蕭天賜躺平,雙手撫上突出來的關節,嘎嘣一聲,硬是把關節按了回去,雖是簡單有效,可畢竟不是專業的,都是戰場上應急的處理方法,疼痛自是翻倍。

“呃啊....”天賜隨著嘎嘣的一聲□□了起來。

蕭作雄又活動了幾下蕭天賜的胳膊,除了有些腫,應該不會影響行動了,正想著,自己這般亂動天賜的胳膊,關節處肯定疼的厲害,這小子剛才還叫喚呢,這會兒怎麼沒聲了?抬眼一看,蕭天賜正睜著眼,巴巴的瞅著自己,嘴角被咬破流著血。

“行了,安回去了。”蕭作雄尷尬的咳了兩聲,從地上站了起來。

天賜捂著肩膀,勉強跪了起來,低著頭說:“謝謝.....司令。”

“怎麼?”蕭作雄心裏憋著火,又實在不忍心再動手,隻能冷著聲問:“小時候叫爸爸,長大了叫父親,現在翅膀硬了,連父親都不叫了,直接叫司令了是吧!”

“我以為...司令不喜歡天賜亂叫.....”天賜聲音越來越弱,身上的筋骨都在發麻,心髒一抽一抽的,像是隨時都要喘不過氣來,隻覺得腦子似乎又不清晰了。

“你.....”

“司令!司令!”蕭作雄正要說話,嘎子衝了進來,一股腦的直跪了下去,擋在蕭天賜的前麵“司令,二少爺他昨個突然發燒了,今天...今天又忙了一上午,司令饒一次,行嗎?司令您打嘎子,您讓少爺回去躺一下。”

“發燒?”蕭作雄把手往天賜額頭上一貼,恩,溫度是不太正常,嘴裏叨叨著:“哦,怪不得我看他神色不太對,又這麼虛軟,我還以為他沾了什麼不該沾的東西了。”

蕭天賜和嘎子心裏都是一緊,嘎子在門口瞅了半天了,一直不敢硬闖進來,直到看見地上的蕭天賜反應越來越不對,這才慌了,也顧不得什麼了,急忙衝了進來。

“恩,少爺怕司令擔心,所以一直靠藥物扛著,他不讓嘎子跟您說,可是...少爺舊傷未愈,昨個晚上又發了燒,昏昏沉沉沒睡多一會兒,早上就急忙起來做飯,我...我是怕他...他撐不住。”嘎子看著蕭作雄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懂規矩惹了司令,可是自己就算挨打,也絕對不能讓司令發現少爺吸毒的事情,哆哆嗦嗦的把能說的都說了,竭力掩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