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陌看著李墨,總覺得這些日子他看起來心事重重,想著也許是因為突然發生了莫言兮這件事情讓他有些不快,也就沒有開口去問。這半月來,穆西原和金水河現如今是個什麼情況,單陌幾次想詢問卻又壓下。自己已經放手,李墨也放了手,這些大事就應該與他們二人完全沒有關係了,雖然很想知道,但目前的處境,隻有李墨一人與外界有聯係,他不主動開口說,她也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問。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是不是因為李代?”
李墨放開她,緩緩向前走著,低聲道:“他被削去了大半的軍權。”
單陌聞言,又是不可思議又是舒了一口氣,心下十分興奮,但看到李墨的態度瞬間便猜出他所想,於是沉下心來安慰。
“你擔心他麼?”
“不是擔心他,而是皇上現在借這件事情將李代又派回穆西原了。”李墨仰頭看了看天,續道:“現在我人沒在穆西原的事情應該已經被壓下,候崗宇在穆西原這兩年被我激的不輕,若是等李代到了穆西原,免不了是一場死戰。可穆西原那邊沒有多少人會服李代的,大部分都是之前歸屬南宮祖麾下的老兵,我在穆西原的這兩年,他們聽命於我,也是因為有你和南宮祖的交情擺在那裏。現在李代去了,候崗宇一定會拿他來泄憤,李代自己的軍士本就不多,若是打起來,手底下的將士就像個大集合,四股軍曾受不同的人的命,怎會一心配合他?”
“你去穆西原一趟吧。”
李墨身子一頓猛的轉過身來:“不去,我們好不容易才到現在這一步,我不回去。”
單陌認真道:“不要孩子氣,我們的時間多的是,我陪你一起去。”
李墨搖頭:“別說了,這根本不可能。你怎麼能去軍營呢?你現在……”
“我現在負責昭宣王安危的女將軍,應該駐守金水河?”單陌冷哼:“躍將軍已經消失了,你以將軍的身份調個小兵去你的軍營有什麼難的麼?”
李墨無奈的笑了:“你覺得有人相信麼?整個玄元,誰不認識你?”
“穆西原眼看就要真打起來了,若是有人想動我,也要看你的麵子,你的麵子再沒有什麼時候比現在金貴了,若是這仗打起來,除了你還有誰能統四股軍?除非李度這個皇帝當糊塗了,才會揪我出來。”
“那我若是打敗了呢?”
“勝敗本就兵家常事,怵齊算什麼,芝麻大的地兒。打敗了再打,我就不信怵齊有膽子敢耗著國庫跟玄元硬碰。再說了,有我呢,隻要能統一軍心,我保你不輸。”
李墨搖頭苦笑:“我這個將軍做的命苦,這兩年除了養病就是兩地奔波,若是候崗宇知道每次的戰事其實都是遠在金水河的南宮躍策劃,他一定氣瘋了。”
單陌知道李墨已經鬆口,俏笑:“這就說定了,等申宵回來就把莫言兮安排一下,我們盡快去穆西原。”
“太心急了。”
“這兩年給你的兵法布陣那些東西你可有仔細背熟?”
李墨眯眼笑:“我背那些做什麼,不需要。你為什麼懂的那麼多,你今年才多大,那些東西我看著就頭疼,而且各個戰例簡直就像是確有其事而不是隨意編寫,你從哪弄來的?”
單陌笑了起來,回想著自己一筆一劃寫出那些的那些東西。當然是確有其事的實戰,有些是曆史,有些是自己的實戰經曆,印象深刻至極,當然真實。
確實是早就應該將一切告知給他的時候了,隻是苦於沒有機會講這個長長的故事。
二人坐在溪邊,遠山環繞,背林麵霞,溪泉叮咚。
李墨的表情從平淡到蹙眉到不可思議到震驚,最後終又歸於淡淡的淺笑。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
單陌呼了口氣,夕陽已經西下,澄紅的陽光輕灑薄麵,溫柔至極。
“不可思議是吧?我也覺得不可思議。”又歎了一口氣:“當年查來查去,沒想到我真實背景是這樣的吧?”
“我很好奇那個林中的少年,他死了嗎?”
單陌一怔:“好奇他做什麼?”
“他被傷成那樣,居然還能在黑暗中射出一子襲擊你而導致你受到那致命……一刀,”說到這裏,李墨雙眉凝了起來,死亡這個東西雖然短暫,但單陌前世受的那一刀可是直取心髒,痛苦程度讓他實在不忍去想,後麵的話不忍說下去,攬過單陌便緊緊的擁在懷裏。
“今世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親們哪~~~~~~~~~````給點回複,給點動力好不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