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著寫著,單陌又笑了,想到那個白衫男子,心頭就有著無盡的暖意。
她越來越相信,上天給她第二次的生命,就是為了遇見這個一身仙骨的如墨男子。
突然,她的眼光一黯,笑意有些僵硬。
自己肉胎凡身,和那人站在一起,真是不相配。
不過轉瞬間又笑了起來。
什麼配不配的,她可是二十一世紀的精銳特種兵,雖然舞刀弄槍少了一些女子的嬌柔,可是她的腦子裏彙集的東西,是這個西奴沒人能琢磨出來的!
起身走到燭前,撲的一聲,絹條遇火即燃,轉瞬之間便已是灰燼不剩。
“躍將軍!”
單陌站在桌案前,眼睛沒有離開過手邊的燭燈片刻,揚聲道:“說。”
“回將軍,白家的家仆已經先到了,白鳴親自前來,但是沒想到白濡也來了。現在已經到了臨城歇下,明早動身大約上午就能到了。”
“知道了,別冷落了白家的家仆,好生招待,下去吧。”
單陌神態輕鬆了一些,麵上揚起嘲諷的笑意。李末,他真的是一個奇葩。
若不是親眼所見這些人的動作,誰能相信李末這個昭宣王的名字原來是這麼管用?一個被這樣對待的藩王,居然能有這麼大的煽動力。單陌通過這幾日絡繹不絕前來受邀的人看出來了,也許就衝李末的這一點,李度這個皇上也是不敢輕易動他的。
起初還真是有些擔心白家,白鳴鐵定是要過來的,但這個白鳴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拖累白家是一回事,但是白鳴這個家夥隻要是在有單陌的地方,就隻會死盯著單陌不放。有時候單陌想起來也會後悔,那日在城門前與白鳴的一戰實在有些氣盛,白鳴對她的恨根本不亞於南宮政。
隻是意義不同,但程度幾乎是相同的。
南宮政在她這裏丟了一隻眼睛,雖然現在南宮政的地位已經極尊,但是整日人前人後,那個獨眼龍的形象無時無刻都在向人展示著他曾經受過一個女子怎樣恥辱。
而至於白鳴,當年城門與她一戰。他白鳴是雖勝尤敗,整個過程可以說是丟盡了一個男人的臉麵。甚至於和單陌身近相搏時,莫說丟了男人的臉麵,已經可以說是完全將‘人’的臉麵也丟到天上去了。
起初單陌還真的很擔心,但剛才聽到士兵一報,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來了。
白鳴就像是白家的一隻衝鋒犬,盯準了誰就咬住不放了。而白濡,那就是訓獸師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