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這一句,卻並無任何驚訝之色,可見在他們心中,南宮曉的確是堪當得上的。
李墨繼續說道:“局勢所趨,李炎非敗不可,就算勉強上位,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而當時的朝堂根本經不起這樣的動蕩,若讓他上位,朝堂必亂,人心必散。由此看來,南宮曉帶著全家當場倒戈白李炎一刀,絕對是良策。而另一方麵,皇上當年重兵在握,雖然當年南將軍被禁在穆西原,但此等大事,誰也保不準會不會節外生枝。而且,更保不準皇上當年是不是和南宮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買賣。”
南宮祖接口:“所以,南宮一脈在這兩年內猶如脫鞘的寶器,撫佐皇上坐穩了這個位子。但兩年後的現在,南宮一脈雖然行事還算穩妥,但再維持個幾年,南宮曉一旦退位,就很難說了。皇上現在要做的,就是扶持新力,走上周曹兩脈的道路,相互牽製。”
李末突然咯咯的又笑了起來,極盡嫵媚本色:“依奴家看,這脫鞘的寶器可不是什麼南宮曉。而是南宮祖你啊!”
單陌看向花枝亂顫的李末,眼裏卻沒有往日半點的厭惡之色。她隻覺得自己聽完這些話到現在,冷汗岑岑。
不得不說,李度的眼睛,望的很遠。
對於李末的話,她是認同的。南宮祖才是那支脫鞘的寶器!
軟禁,削權,廢了他的兵符,剝去他的一身鎧甲……
兩年後,南宮祖搖身一變重現朝堂,化身太子太傅!可是……
看起來,李度並未鳥盡弓藏,仍然十分器重南宮祖。但是南宮祖他……
他現在隻是一隻沒有了獠牙的獅子,他的兵權他的赤字營已經分散了,赤字營的兄弟並不能接受她一個女子的統領,就算以南宮祖妹妹的身份也不行。但在南宮曉看來,卻不得不防,他們並沒有十全的把握相信赤字營已經內腐。朝堂之事,對於萬一的事反而更看重,相反,一萬的把握反而讓他們生出重重的疑心。
這在李度的手中,就是一個寶器。到了南宮祖出鞘揮刀的時候了!隻是不是戰場,而是兵不血刃的朝堂。
這就是朝政,這就是權術。
南宮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向莫言兮走去:“莫兄,繼續上次未完的棋吧,還記得走到哪裏了麼?”
莫言兮笑著將棋子一一落好,伸手做了個‘請’字:“該你了。”
“莫兄的記憶力真讓人歎為觀止。”
“彼此彼此。”
兩人不再說話,繼續走著一年前的殘局。一旁的李末頻頻大呼無聊,一會兒吵著軟墊太薄咯壞了他的一身嬌骨,一會兒又大呼有蚊蟲輕薄他如水的肌膚,惹來單陌無窮的白眼。
李墨好整以暇,半闔著眼眸看著天際,唇跡淺淺的笑著,眉宇間卻有著薄薄的憂慮。
單陌旁若無人,看到李墨這副模樣最讓她心疼,一時心跟著難受起來旁若無人的撫了上去:“豆芽,你怎麼了?”
李墨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輕柔的撫著,輕聲道:“我在想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