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村,距離碧峰湖不過五裏山路,村前一條茫溪河潺潺流過,依山傍水,風景秀麗。
茫溪河上沒有人工修築的大橋可以過去,卻有幾座神奇的樹橋可以通過,這是村裏人幾百年的智慧結晶。
他們在溪流上搭建木架子,然後將樹的根係綁在那木架子上,年年不間斷的綁,最後就長成了一株有生命的樹橋。
而這樹橋也不是一代人就可以完成,往往需要好幾代人的努力,因此村人對這些樹橋十分愛惜。
卓妍姐弟下了車,付了車錢,穿過樹橋向村裏表叔家走去。
卓妍邊走邊驚歎,沒想到幾年不來村裏,這裏變化那麼大,家家戶戶都修上了別墅式的樓房,村裏的道路四通八達,甚至還鋪上了絲毫不遜於城裏的程亮地磚。
村後的那座荒山也栽滿了花草,中間還弄了個嘩嘩作響的人工瀑布,順著開鑿的水道,穿村流進茫溪河。
山上蔥蘢樹冠間,不時露出仿古建築的一角,與先前滿山荒草比起來,簡直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嘖嘖!想不到西河村自從成為老北記烤鵝的供貨基地,村裏人就從以前的家無隔夜糧的貧困村,一躍成為示範性的富裕村。
表叔家在村子尾巴上,靠近後麵的那座山,門前的一塊自留地,已經被表叔用籬笆圈起來養鵝了。
“嘎——嘎嘎——”
“嘎嘎嘎——”
一千多隻鵝擁擠在地裏,不時響亮呱噪的聲音。
“表叔——”
“表嬸——”
卓妍拉著小武在院外隔著鐵門的柵欄喊道。
“哐哐——哐哐——”
院裏一隻拴著的大狼狗,見有陌生人,立刻凶狠的叫了起來。
表嬸正在廚房裏刷碗,聽到動靜,走了出來,見是兩個孩子,便笑著問道:“你們找誰?”
“表嬸,您不認識我啦,我是卓妍啊!”卓妍抓著門上的鋼條笑了起來。
“哦,卓妍,是正民大哥家的卓妍吧,快,快進來!”表嬸一聽立刻高興的打開鐵門,招呼她們進來:“嗬嗬,幾年不見,妍妍都成大姑娘了,表嬸都快不認識了!”
“表嬸,表叔呢?”卓妍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岔開話題問道。
表嬸招呼她倆進堂屋坐下,笑著拿了一盤子炒板栗出來招待這姐弟倆,說道:“嗬嗬,後山上請人栽樹,工錢給的高,你表叔就去賺煙錢了!”
“後山上請人!後山不是村裏的嗎?”卓妍咬開一個板栗,好奇的問道。
“早不是了,被城裏的一個大老板買來建休閑山莊了”表嬸笑道:“咱村裏每戶還分到了十五萬,家家都用這錢蓋了新房。這老板人還不錯,村裏修路他都全包了,咱村比起以前真是大變樣了!”
……
西河村後山,清泉山莊。
半山上,仿古建築飛霞閣內,程家二爺,程於雄正坐在一方用完整樹根雕製的矮幾前,眯縫著眼睛細細品著香茗,隻是眉間的皺褶顯示他此刻並不愉悅。
他對麵的紫檀木仿古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坐著的正是程家三爺,程於青。
旁邊一個貴妃榻上則躺著一個裸-著上半身的健碩少年,一位身材曼妙很有氣質的中年女人,正手法熟練的往他背上青紫的地方擦藥。
這少年正是裏程家的太子爺,黎昕。而這給他擦藥的則是程於雄的私人保健醫生,陳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