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地拉住於姐的手說道:“謝謝姐姐的大肚!”
我們回到了研究所,把情況向馬所長彙報了一下。馬所長眉開眼笑地說道:“都總,讓你當總工我沒選錯人,你是月月有成果,年年有成績!利潤是年年有,效果是季季紅哪!”他樂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經過全所上下的忙乎,用了七個半月奶粉廠建起來了,剪彩那天縣裏的領導全來了,縣委張書記在大會上講話,他首先講了開放改革,接著又講在縣委縣政府的大力支持下才取這樣的成績,一點沒講於姐的功勞,這些幹部就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沒聽完他們的講話我就離開坐位走了,連剪彩都沒參加,他們的宴會我更不參加了,是向主任代我去參加的。
這些人走時還大包小旒的要酒要奶粉,美其名曰是贈品,其實全是給貪官的贈品!
於姐送走了這幫惡鬼後,找到了我,問道:“餓了吧,回餐廳吃點東西吧。”
我說道:“於姐,我不餓!讓他們氣也氣飽了!”
於姐道:“這都是小事,為這點事生氣你犯不上。”
我說道:“最可氣的是那個縣委書記,他大嘴一咧好象這功勞全是他的了,一句也沒提你這個功臣。還有你說他是個什麼東西,好象這的東西不拿白不拿,他帶著頭往車上裝!”
於姐道:“這些人得罪不起,得罪了誰都不好辦。至於書記沒提到我,老百姓心裏有杆秤,他們說我好就夠了。”
我隨於姐回到了賓館小餐廳,馬一東也在,於姐對丈夫說道:“正好你也沒吃,陪好我兄弟。”
馬一東陪我喝了半瓶酒,我說道:“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多了。”
馬一東道:“你的酒量我知道,半瓶沒問題!今天怎麼了?”
我說道:“今天不高興!”
馬一東問道:“大喜的日子,怎麼不高興了?”
我把原因一說,馬一東樂了:“要點東西這是常事,我們這就象他們的酒庫一樣,說啥時候來拿就啥時侯來拿。”
我說道:“這股風得狠煞,不然國家沒好,這樣下去企業早晚得讓這幫蛀蟲拿黃了。”
馬一東一付逆來順受的樣子,搖搖頭說道:“誰管哪?想管他也管不住啊。”
我氣忿地說道:“我就不信沒人管他們?”
馬一東道:“喝酒吧,別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
我喝完杯中酒告辭上樓了。這一宿我怎麼也睡不著,在上翻來複去的,那些貪官的嘴臉不時的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於姐用車送我和向主任,下麵的人前天就回去了,留我倆是為了參加剪彩。車到了研究所,我們倆陪司機吃完飯,司機開車回去了。馬所長見到我樂嗬嗬地說道:“都總,你猜這回咱掙了多少錢?”
我說道:“掙了二十萬?”
馬所長道:“往多了猜。”
我咬了咬牙說道:“三十萬?”
馬所長道:“是四十方!”
我說道:“這得感謝向主任了,要不是他膽大心細我們是簽不了這份合同的。”
向主任聽我表揚他,馬上說道:“這都是都總的功勞,沒有他的穿針引線我那認識人家呀?”
馬所長道:“你倆都有功勞!”
向主任笑眯眯地回二寶去了,我也回辦公室了。晚上回家,孫犁一把摟住我的脖子,親昵的說道:“回來了,這回咋去這麼長時間?”
我抱著她的腰說道:“工程沒完能回來嗎?”
她問我:“在那睡的好嗎?”
我說道:“沒有你陪著睡的能踏實嗎?”
她又問道:“想我了嗎?”她是回回這麼問。
我照本宣科的說道:“想了!不想你我想誰去?”
孫犁鬆開手說道:“明天是星期天了,咱倆是否看看爺爺去?你都一個多月了沒見到爺爺了。”
可不是嘛,我正經一個多月沒見爺爺了。每回見爺爺他都張羅著要來住些日子,可每回都被父親拒絕。這回去我得好好勸勸父親,讓他隨了爺爺的心願。早晨起來我對孫犁道:“收拾下房間,今天接爺爺奶奶過來。”
孫犁道:“你這不是找挨罵嘛!”
我說道:“挨罵也得接,爺爺早就想來了,我去一次他跟奶奶鬧一次。”
孫犁道:“今天看你們爺倆誰能杠過誰!”
我到父親家時,一家人在吃飯,吃的是大米粥和鹹菜。我坐到爺爺跟前說道:“爺爺,孫子來接你了。”
爺爺高興的手舞足蹈,說道:“我跟你去。”
父親高聲道:“不許去,你老去了人們會怎麼說我?會說不孝!”
我說道:“父親,你違背爺爺的意願那才是最大的不孝哪。”
父親沒話說了,隻好同意我接走爺爺,我對孫犁說道:“你去雇輛出租。”等孫犁出去後,我對母親道,“母親,你給我父親和妹妹做點好吃的,盡吃些大鹹菜哪成啊,你別為妹妹結婚而攢錢,我不說了嗎?將來她結婚我全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