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姐問道:“我該怎麼做?”
朱奶奶道:“你可以將堿麵化成水,用堿水來和麵,這樣就和的就均勻了。”
於姐自責道:“我真笨,這麼淺顯的道理我都沒想到。朱奶奶,謝謝你老了!”
說完,於姐回到了宿舍。這時,見麻三晾等同學抬著宛然回來了,於姐問道:“宛然咋的了?怎麼抬著回來了?”
麻三晾擦了下汗水說道:“他就是嘔吐,雙手冰涼,我也不知道他咋的了。”
於姐道:“趕快找赤腳醫生啊。”
麻三晾對毛罕道:“快去請赤腳張醫生,快去!”
毛罕找來了赤腳醫生,張醫生用聽診器給宛然聽了聽說道:“我查不出是什麼病,公社衛生也都是些二五眼,去縣醫院那可費了勁兒了,患者能不能子等到醫院還兩說著哪。”
麻三晾急的直搓手,問道:“那可咋辦,那可咋辦?”
張醫生道:“咱這有個人能治,可就是怕他不敢來。”
麻三晾問道:“他為什麼不敢來?”
張醫生道:“他原來是國民黨軍醫,在這接受改造哪。”
麻三晾問道:“那得怎麼才能把他請來哪?”
張醫生道:“得大隊領導發話,不然他是不敢來的。”
麻三晾說道:“這回得我出馬了,我這就去!”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出門直奔大隊部,在隊部見到了湯大隊長,說明了情況。
湯大隊長道:“這些事歸書記管,你趕快去找他吧。”
麻三晾來到了書記辦公室,見馬良正和一個女人在閑扯白,他見麻三晾進來沒敲門,不高興地說道:“進來也不敲下門,真沒修養。”
麻三晾也來不及和他理論,把請那位國民黨的軍醫治病的事說了一遍。馬良道:“讓他出來看病不行,他是我們專政的對象。”
麻三晾道:“醫生是無國界的。”
馬良道:“無國界?在我這他就是有國界的,是我們無產階級的專政對象。”
麻三晾急了,說道:“宛然要是有個好歹的,我們這幫人就造你的反!”
馬良也急了,厲聲說道:“你在威脅我?”
麻三晾更急了,喊道:“威脅你能把我怎麼著?你不就一個兒子嗎?看咱誰能治得了誰?我們人多,法不責眾!”
一說到他兒子,馬良害怕了,他知道這些學生是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為的一幫年輕人,要是那個宛然真有個好歹的,他們非把自己的兒子弄成個殘廢不可。他瞅了一眼那個女人,那女人把活往回拉了拉:“書記也沒說不行。”
馬良借高下驢說道:“是啊,你得讓我想想見著他怎麼說呀。好了,咱們走吧,去找那個國民黨的殘渣餘孽。”
麻三晾也得給馬良一個台階下:“我理解書記的苦衷。”
兩人向那說醫生的家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