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雷斯!”
就在科雷斯手中的木劍即將砍向譚陽的時候,站在陽台上的米克向著科雷斯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同時向他微微搖了搖頭。
“主人?”
黑色光頭循著米克的聲音,轉頭看向了陽台,同時確認的向著米克問了一聲。
“繼續訓練!”
站在陽台上的米克,向著望向他的黑色光頭與科雷斯下達了一個命令,同時也是再次重申他剛才的決定:放過譚陽。
得到了米克命令的黑色光頭,向著陽台上的主人點了點頭。
站在黑色光頭對麵的科雷斯,此時也看了躺在地麵上的譚陽,放下了手中的木劍。
譚陽躺在地上,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是在地獄邊緣走了過一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試圖殺死你最好的格鬥士,你卻讓他活著?”
就在陽台上的米克轉身準備返回房間內的時候,站在他旁邊的路西卡,卻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米克的身體一頓,轉身湊到了路西卡的耳邊,對著他輕聲的說道:“成雲明天會來。”
“他有意想要讓這個小子生不如死!”米克咬牙切齒的看著躺在地麵上的譚陽,對著路西卡說道。
路西卡眼簾微微垂下,此時才有點明白為什麼米克剛才要放過譚陽一條生路。
陽台下的訓練場中,兩名格鬥士正在拉著譚陽的雙臂,將他此時已經虛脫的身體拉到訓練場的邊緣。
“在成雲滿意之前,”站在陽台上,此時也是在看著訓練場中格鬥士動作的米克,對著路西卡解釋說道,“我們得讓他活著。”
跟路西卡解釋完自己為什麼這樣做的緣由之後,米克拿起手中手邊已經幹涸的水袋,大聲的罵了一句:“太熱了!從頭到舌都跟沸騰了一樣!”
一邊抱怨著天氣,米克一邊晃晃悠悠的走進了陽台上的房間內。
站在陽台上的路西卡,看著米克的背影,卻又轉頭看向了訓練場內。
此時的訓練場內,科雷斯正抬起他花崗岩般的頭顱,看向陽台。在他的雙眼之中,包含著一種剛才沒有得到發泄的怒火。
站在陽台上的路西卡,此時卻饒有興致的看著訓練場中的這名格鬥士,似乎對他充滿了興趣。
啪的一聲,黑色光頭揮舞著手中的黑色長鞭,在訓練場的地麵上,打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訓練場內的地麵上,手中握著木盾和木劍的格鬥士們,現在正在相互拚殺著,用手中的武器攻擊著麵前的格鬥士。
剛剛被抬下去的譚陽,此時在得到了簡單的救治之後,一手握著圓盾,一手揮舞著手中的木劍,向著對麵的格鬥士奮力的劈斬而去。
經過了剛才那一場戰鬥的譚陽,此時的動作明顯要比格鬥場中的其他人要用力很多。
站在譚陽對麵的金色卷毛,一邊用手中的圓盾格擋在譚陽暴風驟雨般的進攻,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木劍,尋找著譚陽的弱點,時不時的攻上一劍。
手中拎著黑色長鞭的黑色光頭,遊走在訓練場的各處,看著眼前終於恢複到正常狀態的格鬥士們。
相對對砍的劍術訓練之後,作為格鬥士的新丁,譚陽和金色卷毛等人,還得舉起一塊塊的巨木來做力量練習。
切削成方塊狀的巨木,沉重的壓在譚陽和其他格鬥士新丁的肩頭。
一個人抱著一根巨木的譚陽,臉上充滿了努力的凝重,和不發一言的隱忍。
在黑色光頭的長鞭甩出的清脆響聲中,譚陽扛著沉重的巨木,走到規定的位置前,咚的一聲將肩上的巨木矗立在地麵上。
一根又一根的巨木,就這樣在譚陽的手掌、肩頭和地麵上循環不止。
從譚陽肩頭滑落的巨木,沉悶的砸在地麵上,震得大地都發出一陣微微的顫抖。
一根又一根的巨木,就這樣單調而又乏味的重複著。
在黑色光頭一聲聲的鞭響聲中,譚陽一次又一次的扛起巨木,向著規定的位置走去。
啪的一聲,隨著黑色光頭一聲聲的鞭響,譚陽開始了在死亡莊園中的訓練。
從日出到日落,從劍術訓練到重量訓練,簡單而又重複的生活,在這個相對封閉的莊園和訓練場中,似乎永遠也不會有完結的那一天。
一根長長的黑色勺子,在木桶中攪動了一下之後,將一大團白色的粘稠物體,放到了一個黑色的大碗之中。
手握著大碗的金色卷頭,低頭看了看大碗中的這個被稱為食物的東旭,因為訓練而消耗的體力,現在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一名左臂被削去了左手的短小奴隸,站在木桶的後麵,拿著手中的黑色勺子,向著金色卷毛的喝斥道:“看什麼看,這就是你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