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芙伸了個懶腰,吧嗒吧嗒嘴,從香甜的睡夢中醒了過來。
睜開惺忪的睡眼,摸了摸嘴角流出來的口水,七個人中第一個醒來的衛芙看到在她對麵,背對著她坐著一個背影。
眨眨眼睛,看清了這個身上穿著藤蔓赤龍甲的男子,就是譚陽之後,衛芙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拍打拍打身上已經幹涸的泥漿,衛芙就要從地上站起身來。
“啊~”
一聲尖叫聲,從正在拍打著身上的衛芙口中高聲的喊叫起來。
這一叫,就把還處於昏睡狀態,但基本都已經恢複得差不多的剩餘六個人,一下子都給弄醒了。
“怎麼了?怎麼了?”
姐姐一叫,妹妹立刻揮舞著她的一對小拳頭,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譚陽也在這個時候,被衛芙的叫聲吸引,轉過頭來。
“這個混蛋!”
衛芙看到轉過頭來的譚陽,更加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的麵孔,大聲的斥責,“在我們剛才睡著了的時候,占我們的便宜!”
“什麼!”
所有的人,都被衛芙的話,驚得掉了一地眼珠子。
再看到自己整整齊齊在地上擺成一排,頭頂上還有一個遮風擋雨的半球形能量罩,保持清醒的人隻有一個譚陽,所有人的心中頓時都有些相信了衛芙喊出來的這句話,幾個人頓時唰的一下將頭都轉向了譚陽的方向。
“你怎麼知道的?”
譚陽眨眨眼睛,趕緊把自己罪惡的右手,放到了身後。
這個小妮子不會剛才根本沒被水龍的音波震昏,而是在自己給她心口上灌注生命能量的時候,故意裝睡吧?
不對啊,剛才用生命能量對幾個人體內進行探查的時候,衛芙的傷勢最輕是不假,可是也沒有達到裝睡來讓自己占便宜,現在才站出來指正的程度啊。
心中這樣想著卻沒有得出什麼結論的譚陽,話一出口,結果不是馬上否認,而是一句詢問原因的“你怎麼知道的”。
頓時,譚陽對麵從地上坐起來的七個人,臉上唰的一下都變色了。
藍雨的變色,是因為氣憤。
楊可兒的麵色,是幸災樂禍。
衛蓉、戰蘭和吳穎的變色,則是想到了自己剛才也是出於昏迷當中,該不是也被譚陽……
隻有楊墨的臉上,愁眉苦臉的看著譚陽,彷佛是在說“你不會也好玻璃這一口啊?”
“你們看這裏!”
譚陽的間接承認,讓衛芙的臉上一下子氣白了,她用手一指自己的胸口,向著身邊七個人展示著她發現的證據。
隻見在衛芙沾了一身泥濘的衣服上,在她胸口上,有著一個白白淨淨的手掌型痕跡。
“啊~”
`這回輪到譚陽發出一聲尖叫聲了,剛才在給幾個人身上灌注生命能量的時候,都長達幾分鍾的時間。
純淨的生命能量,從心口注入是最短最有效的施法距離。但是這樣持續幾分鍾的生命能量注入,也在無形中會將被施法者心髒周圍的附屬物上,也沾染上一些散逸的能量。
平時,這些散逸的能量也許不會被發現,特別是這些已經睡了幾個小時的家夥們,更不容易從心髒周圍的靈力變化上,方向繪製出一個手掌型的痕跡。
但是今天,他們之前恰恰在被水龍音波震飛的時候,跌落到地麵的泥漿之中,又被從天而降的大雨澆了個通透。
殘留在他們胸口之上的純淨生命能量,自然就驅除了周圍的雨水和泥漿,將它們消弭殆盡。
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的譚陽,如今被幾個人完全抓了個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