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子彈,擊打在血騎士身上的鎧甲上,激起一蓬蓬飛揚的火星,但卻不能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威脅。
似乎是有些不耐煩譚陽這樣無謂的騷擾,血騎士首領再一次豎起了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身後,剩餘的九名血騎士,還在站在他馬前的精英血騎士,一起拔出了自己的大劍。
血騎士首領和他身後的九名血騎士座下的血駒,此時彷佛也已經感覺到衝鋒在即,用它們的蹄子刨著地麵的泥土,鼻孔中噴出一股股的粗氣。
用微衝射擊著血騎士的譚陽,突然槍交左手,右手在左手儲物戒指上一抹,一支左輪手槍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
端起左輪手槍的譚陽,沒有將槍口射向對麵的血騎士,反而將槍口對著站在結界四角的四名血族法師,砰的一聲,扣動了扳機。
被譚陽瞄準的血族法師原本還是站在法陣中央,一副看熱鬧的樣子,現在猛然一驚,連忙捏著法訣,放出一個血色的護盾。
“老子就知道!”譚陽看著對方法師的防禦方式,暗罵了一句,將手中的左輪手槍對著剩下三名法師一人一槍,剩餘的兩發子彈則全部招呼給距離他和小愛最近的那名法師。
就在譚陽四下向著法師射擊的時候,他左輪手槍射出的第一發子彈,和法師升起的血色護盾,正好撞擊在一起。
沒有像剛才子彈擊打在血騎士鎧甲上迸射起來的火星,法師升起的血色能量護盾,在子彈的撞擊之下,嘭的一聲炸散成一片片血色的能量碎片。
“破法彈!”
驚詫的血族法師,隻來得及高喊一聲,就看到擊碎了能量護盾的子彈,繼續向前,一下子就鑽入到他咽喉之內,將他沒有說出來的話,全部捏回到了肚子裏。
相比戰士強橫的身體和可以披掛的符紋鎧甲,法師在身體上的脆弱是異能界的共識。
白銀,能夠克製血族身上的黑暗血脈中自動修複的特性。
沒有鍍銀的子彈,不足以要了血族法師的性命。但是,即便這樣,子彈所具有的衝擊力和貫穿力,還是將血族法師一下子擊倒。至少在他咽喉處的血肉依靠血族血脈的力量恢複完好之前,他隻能像一個中彈的普通人那樣,老老實實的躺在地麵上。
哪怕這樣的時間,對於血族法師來說,隻需要大約一分鍾,但是對於譚陽來說,這樣的一分鍾,已經足夠他做出很多事情。
左輪手槍六發子彈,四名血族法師。三名法師的身上各中一槍,一名法師的身上中了三槍。
像譚陽現在所處的這樣規模的結界,它的發動,需要四名法師協同施法。失去任何一個法師,都無法發動一個結界。所以,譚陽擁有的時間,也就從一分鍾,變成了三分鍾。
“小愛,快跑!”看到法師一倒,譚陽將手中的微衝當做一個鐵塊砸向血騎士首領,大喊一聲,轉身就向著身中三槍的那名法師位置上跑去。
一邊跑,譚陽一邊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另外一個已經上滿子彈的彈鼓,啪的一聲換上新的彈鼓。
就在譚陽向著血族法師開槍的同時,血騎士首領雙腿一踢座下的血駒,血駒一抬它的前蹄,從站在麵前的精英血騎士頭頂上一躍而過,帶著背上的血騎士首領就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