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率，”段玉頓了一下，說道，“非常低。”
“而且，副作用，”段玉又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也非常強。”
段玉說出來的這兩個結論，讓譚陽悚然一驚，這也意味著於劍可能得到的後果，遠不如於劍想要的那樣美好。
雖然段玉的說法，可能會打上一定的折扣，但是這樣的事情，如果譚陽答應交手的話，立刻就會顯露無疑。
如果段玉那一個原本可能成功的技術，卻故意在於劍的身上使用不完全的技術，要麼就是失去了讓譚陽和他對戰以獲得更詳盡數據比較的意義，要麼就是段玉已經心思深沉到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
發指到，未來在可能向仙靈會透露自己研究成果的情況下，他敢於用一個人的生命和人生，來故意放出一種虛假信息。
“我同意！”
定定了看了結界內的於劍足足有十分鍾，譚陽推開結界上的門麵，走到了結界之內。
結界上的門麵，在譚陽的身後無聲的合攏，恰好嵌入到結界的界麵之上，不留一點痕跡。
段玉帶著其他幾個人，站在結界外，看著走進結界內的譚陽。
在整個地下五層的訓練大廳之外，一名身穿道袍的人，興奮的吹了口哨，雙手在大一片鍵盤前快速的跳動著。
在他前麵的牆麵上，隨著他如舞蹈般跳動的手指，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監視屏幕，將結界內的一切，從各個角度上都展現出來。
一行行標記著不同符號的測試數據，現在都處於蓄勢待發的等待狀態之中。
結界內。
感受到結界內發生變化的於劍，在譚陽踏進結界的那一瞬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站在結界內的譚陽，感受著身後結界門洞的合攏，仰起頭來，看了看結界內的一切，卻並不在意於劍看過來的目光。
從外界來看是一片透明的結界，在結界內看出去，卻隻是一片單調的潔白。
“你來了！”
盤腿坐在地上的於劍，等著觀察的譚陽，將目光收到自己的身上，才平靜的說道。
“我來了。”
譚陽點點頭，手指一翻，一團紫色的能量光芒，瞬間出現在他的手掌之上。
於劍看著譚陽手上升騰起來的靈力光芒，眼中閃過一絲興奮。
“這麼說，可以打上一架了。”
眼中雖然充滿了興奮，但是於劍去依舊盤腿坐在結界內，語氣也聽不到任何的波動。
“沒有人會來幹擾，也不用顧忌那些普通人的目光。”
譚陽的手上升騰著靈力的光團，卻在重複著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實。
“你可以竭盡所能的和我再打上一架，”譚陽歪了歪頭，看著身體依然沒有任何動作的於劍，說道：
“一場，異能者對異能者之間，平等的戰鬥。”
“而不再是，一場異能者對普通人的，蹂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