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蓬蓬的鮮血,在譚陽的身體上飛濺而起。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譚陽的身體上就已經插.滿了七八把的飛刀。
這些飛刀非常準確沒入譚陽的胸腹之間,但卻沒有一柄直切譚陽的眉心或者咽喉,以求迅速解決譚陽的生命。
對於現在已經雙臂雙腿被製的譚陽來說,如果對方想要結果他的性命,其實就在一念之間。
“這家夥在玩我!”躺在地上的譚陽,身上插了七八把飛刀,卻努力抬頭看向飛刀襲來的煙塵,眼中充滿了恨意。
一個黑色的身影,也在這個時候不緊不慢的從滾滾煙塵之中走了出來,在他的右手之上,一柄盤繞著他指尖飛旋的飛刀正在上下轉動個不停。在他的身後,背著一支長長的狙擊槍。在他的左手之上,拿著一個防風打火機,一聲聲啪啪的打開,又一聲聲啪啪的合攏。
精幹的短發,濃黑的劍眉,俊朗的麵容上,讓人印象最為深刻的,是他一雙好像天空般遙遠的雙眼。
噗的一聲,黑色的身影一揚手,將右手之上的飛刀一甩,就沒入到譚陽身上還算完好的一處肌肉裏。
看著譚陽身上再一次飛濺而起的鮮血,黑衣人依舊不緊不慢走著,既沒有加快,也沒有減慢,而爛尾樓倒塌翻騰起來的煙塵,卻彷佛沒有在他黑色的風衣上留下一絲一縷的痕跡。
他的右手一轉,又一柄飛刀像飛旋的花朵般,出現在他的右手之上。
“如果不是公子指明要帶著一個活人回去問口供,”黑衣人一邊說著,一邊再次一揚手,將手中的飛刀甩入到譚陽的身體之內,自言自語的說道,“剛才我就會結果了你。”
“雖然能保住你的命,”黑衣人右手的手指一轉,又出現一柄飛刀。他走到譚陽的麵前,用手中的飛刀刀背點著譚陽的鼻尖,一字一句慢慢的說道,“但是公子沒有說不能傷你。所以,如果不配合的話,我會把你身上的肉一塊塊、一塊塊慢慢的割下來。”
“比起一刀致命,我有幾百種能把人慢慢虐殺的辦法。”黑衣人蹲在譚陽的麵前,右手上的飛刀向旁一點,準確的點在譚陽左臂之上那柄飛刀的刀柄中心,將整個飛刀一下子又推入了幾分。
“所以現在,”黑衣人看了一眼被他點入到左臂之內的飛刀,調轉他的刀尖,看著疼得滿頭大汗的譚陽,用他的手中飛刀的刀背又一次點著譚陽的鼻尖,“你最好快點告訴我,你和那個神秘女孩身上的異能是怎麼回事?”
“如果你讓我失去耐心,”黑衣人用他手中閃耀著符紋光芒的飛刀,輕輕的劃開譚陽身上的衣服,鋒利的刀尖在月光下閃爍點點銀色的光華,“我不介意,一點點的把你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