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在城隍廟的一家茶樓裏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房間,點了一壺茶,順便點了有些早點,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吃飯早餐,我們一邊吃早餐一邊聊天。
我們互相認識了一下,原來他就李宏郎,是南京人,原來在桂林當兵,特種兵。退役有兩年了,退役後沒有去幹分配的工作,而是做起了倒賣古董的生意,尤其喜歡古生物化石等東西。
化石收藏在收藏界是一個相當偏門的收藏,而且化石收藏都是在地下交易的,因為國家規定凡是出土的東西都屬於國家,所以國家禁止化石交易。但即便是禁止,化石收藏家們也會鋌而走險,收集各種化石。雖然化石的最大價值在於考古,但是如果在家擺一具完整的猛獁象或者劍齒虎等的化石骨骼,那種感覺相當的神奇。如果在家收藏者一枚恐龍蛋化石,又是另一種感覺,所以收藏化石的人都很有錢,這裏邊的道道更是多。
我們吃早餐的時候,李宏郎真是誇誇其談,滿嘴放炮。說了很多他在部隊的英勇事跡,他給我的印象完全變了,我認為他都是吹牛,滿嘴胡話,讓人都不能分辨出哪是真話哪是假話。但他的性格還是蠻開朗的,和我認識不到一小時就像是多年的好朋友似的。
吃完早餐,我們準備談正事了。
“我說八爪啊,你老爸怎麼就給你起了這麼個名字啊,太搞笑了。”
明明說是談正事,結果李宏郎調侃起我的名字來了,讓我有些不爽。
“你的名字好聽,還宏郎呢,幹脆叫紅狗更好聽一點。”
他調侃我名字,我就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調侃他名字。
“不許叫我紅狗,你可以稱呼我為郎哥哥。”
李宏郎用大拇指指著自己,美得不行。
“我呸,你能再惡心點不?”
我有點受不了了,這位真是朵奇葩。
“算了,不跟你討論這些了,咱們說正事吧。事先說好,即使你不去,也不能往外說。”
李宏郎終於開始說正事了,看來這事還挺秘密。
“我絕對不會往外說,你放心吧。”
我打著保票,希望她快點說,我的好奇心現在占據了我的全部心思。
李宏郎講起了他的一件往事。
兩年之前,也就是李宏郎最後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接到了一件救援的任務。
那時李宏郎在部隊裏是班長。李宏郎高中沒畢業,由於學習不好,就離開了學校到部隊當兵。由於身體好,被分到了桂林的特種部隊。在特種部隊一待就是七年,當了七年特種兵,做了五年的班長。在部隊,沒有文化的兵永遠是大頭兵,最好的就是班長,不會有升官的機會。最後,李宏郎覺得實在沒意思了,就退役了。
李宏郎所在的部隊接到了一件救援的任務,由部隊的一位連長帶領兩個班執行任務。
“我剛剛接到命令,有一個科學考察隊在越城嶺遇到了危險,通過衛星電話求救,上級要求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去救人,你們馬上帶領自己的戰士到院裏集合,我們隨後出發。”
連長快速下達了命令。
“是。”
“這次的任務恐怕不是那麼簡單,能把野外經驗豐富的考察隊困住,那地方絕對不簡單,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別到時候掉鏈子。”
就在兩個人即將出去的時候,連長又補上了一句。
李宏郎和另外一個班長趙班長對視了一眼,向著連長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就走出辦公室辦事去了。
院裏,兩個班共十二個戰士整整齊齊的排成兩排,很快,兩輛軍車開了過去。連長也出現了。
“上車,出發。”
十二個戰士飛快的上了汽車,汽車離開了部隊。
汽車從桂林的駐守部隊一隻開到了興安縣的外環,然後一直開向南嶺山脈的越城嶺方向。在山外的公路上還算是穩當,但進了山之後,公路就窄了,隻能容一輛車通過,隻有在拐彎的地方以及一些個別的地方路比較寬,那是用來錯開車的地方。汽車在山中行走,兩邊的山巍峨挺拔,有的石頭就在馬路的正上方,好像馬上就要掉下來似的,給人一種被壓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