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永遠寫印刷版,我問:你就不怕扣分?
她永遠回答:這字很可愛嘛~
然後在小本子上刻刻畫畫——什麼非軼不可,曾哥春哥都是我的哥……
我看著下文,好家夥,立刻讓我大腦一片令人可愛的小星號——
What do you ____ of soap opera?
A. fuck B.bt C.think D.nc
哇塞,好經典的題目啊……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事後我才知道,是在七年級下冊裏看過,那是多麼遙遠的事情——就是想不起來了。
“啪嗒!”頭部受到重擊,腦細胞一時間癱瘓0578%,我又是一聲淒厲的叫聲,“哎呀!”
一時間,無數雙滴溜溜的,像是要說:sun you sister一樣的眼睛盯著我,然後無數根華麗麗的中指在我的眼前閃爍。
我揮了揮手,就像我是個受害者(本來就是!)似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老白依舊喝著他的烏龍茶,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好像沒有眼白的眼睛滴溜溜地轉動,就是沒有朝我這裏看。
我打開了紙團,一個聲音從我背後傳出,那個身影站了起來,把我的陽光全部遮擋住了,我的眼前好像被黑霧蒙住。
體育委員的聲音尖聲刺耳:“老師他作弊!”
這下,就算老白是有多麼的耳背,也不可能聽不見了。
老白看著我,還有手中的那團粉紅色的紙團,一下子就把那張滿是橫肉的臉給氣歪了:“你書怎麼讀的!考試還作弊?給我出去,0分!”
煙花有時候會突然爆開,那時候,會很刺眼,而不是美麗。
我站了起來,看著身後的體育委員。
他個子很高,一米九有餘,高了我半個頭。
體育委員一副高傲的樣子,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就那樣看著我。
我的眼睛已經全紅了,全身都在抽搐般的顫抖。
事情轉變得太快了。
同桌轉過頭來,她盯著我的手,中藥一樣苦澀的淚水在她的心窩打轉。
最後,我沒有打他。
後來,由於考試作弊,我和學習委員都被開除了。
後來我們倆找了另一個學校,一年後都考上了傳媒大學,而我後來就開始寫歌了。
而我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令我憤怒的體育委員,還有我的同桌。
直到我和學習委員交往之後,她才告訴我,當年體育委員暗戀她了三年。
後來我寫了一首歌。
再後來,我再一次見到了我的同桌和體育委員。
在基督教的大禮堂上。
那首歌叫《同桌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