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彎彎擰著眉頭,不知許言到底是想表達什麼意思,便順著許言的話說道:“你挺好的啊。”
“那……我們要不要試試?”許言強壓著內心剛被誇讚的狂喜,繼續追問著。
其實這個問題他也想問好久了,好像是,自那天沈彎彎說他不懂喜歡的那一天開始,他真的有認真想過,後來許言發現,不論許言交往過多少女朋友,每次交往一個女朋友就想帶到沈彎彎麵前看一看,說是想在沈彎彎麵前秀秀恩愛,不如說是想引起她的注意。
想讓沈彎彎吃醋,從而更加的在意自己,殊不知從頭到尾都是隻有許言自己一個人在意。
現在,他想通了,他沒有必要再玩那種故作聰明的把戲,既然一開始就是想讓沈彎彎在意,那不如就直接說清楚講明白,這個在意的點究竟在哪裏。
“試試?”沈彎彎奇怪的說,“試試什麼啊?”她覺得許言這人今天好奇怪啊,最近身邊的人都好奇怪啊。
許言有些著急,怎麼這麼簡單一件事情就跟沈彎彎這姑娘講不明白呢,試試難道不理解是什麼意思嗎?他焦急地說:“試試就是我們倆個要不要在一起,你這個女人是不是蠢啊,這種話你都聽不明白!”
沈彎彎頓時被雷得外焦裏嫩,磕磕巴巴地問,“你……你這是在告白?”
“廢話。”許言傲嬌地說。
“額……”沈彎彎緘默不語。
長達三分鍾的沉默後,許言慌了,“沈彎彎你別不說話啊,你說句話行不行?”
實在不是沈彎彎不說話,而是,她不知道說什麼。
整理好思緒後沈彎彎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我們是朋友啊。”
許言的心髒突然就抻抻悠悠地疼了起來,他以為,他是最特別的那個。
原來,隻是朋友啊。
他垂頭喪氣地低著頭,賭氣般地說道:“那如果我不甘心隻和你做朋友呢。”
“那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吧。”沈彎彎唏噓道。
大概許言也未曾想過,沈彎彎骨子裏本就是那種不拖泥帶水的人。
初相識,沈彎彎一曲鋼琴曲《費加羅的婚禮》技驚四座,他注意到了她,多番打聽之後跟她做了朋友。
再相知,在慢慢的習慣跟在她身邊之後,發現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然後他也開始嚐試喜歡別人,交往了很多女孩子。
又相悉,知悉她所有的口味,熟悉她所有的朋友,了解她所有的所有,以為自己在愛情的沼澤邊上冷眼看著所有陷入愛情沼澤地裏的情侶,自己已陷入愛情的沼澤裏而不自知。
後來,他想通了,他不想再坐以待斃,想要努力爭取些什麼,才發現,自己陷入的並不是她所在的那片沼澤地。
許言眸子裏的失落顯而易見,他佯裝成開玩笑的樣子道:“嘿沈彎彎,我剛才是在跟你開玩笑的,你不會當真了吧?”
“哎?”沈彎彎癟嘴,“許言你這人總是亂開玩笑,遲早會得到報應的。”
沈彎彎本來還想著許言這突然的一個表白也太突然了,根本就不像是許言的作風,幸而是玩笑,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以後要怎麼麵對許言。
許言哈哈笑了笑,順帶著嘲弄了沈彎彎一番,還是和以前那樣膽子小,開不得什麼大玩笑。
她白了許言一眼,她這才不是膽子小,而是從不在感情這種事情上開玩笑,哪像許言這個人,換女友比換衣服還勤快,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
“這你可就看走眼了,我懂不懂我自己最明白了。”許言笑言。
沈彎彎不以為然,許言這人說話沒幾句靠譜的。
兩人斷斷續續的聊了一些有的沒的就分開了,沈彎彎在家中待了兩天,暫時沒有理會外界的是是非非,直至林嵐的一個電話,才喚起了沈彎彎的一絲鬥誌。
林嵐說,既然追求顧白那些簡單的招數不管用,那就使用終極大殺招,在一個密閉的房間裏待上那麼一晚上,究竟是告別還是發生一些其他的事情就看當時的情形,不過這一招也是要經過沈彎彎的同意的。
沈彎彎不覺得顧白會占女孩子的便宜,上次在城鄉結合部賓館那次就已經看出來了,林嵐卻表示她山人自有妙計。
沈彎彎抱著既然已經沒什麼希望不如最後就放手一搏的態度,再次來到了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