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鈞隻覺得全身都軟綿綿的使不上一丁點的力氣,調運內息,氣運丹田卻如同墜入無邊深淵,腳也站不住整個人仰麵朝天的倒下。
那女人兀自喘著氣,看來被這一掌也打得不輕,滿臉的得意走進王剛鈞。王剛鈞想到那些在地上痛苦蜷曲的人,忍不住覺得全身發涼,冷汗涔涔。
那女人緩緩的在王剛鈞身邊坐下來,用手輕輕撫摸王剛鈞的臉說:“真是可惜一身的本事。你老是回答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
王剛鈞強忍著恐懼厲聲說:“臭婆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想讓老子求饒,我王剛鈞打從娘胎出來就不會!”
樹林子的另一邊,龍司禮已經輕手輕腳的遠遠趴在草叢當中,靜靜的聽著二人的對話。
那女人也不氣惱,蹲在一邊,嗤的笑一聲,說:“剛才那麼多英雄好漢,硬錚的倒是沒有幾個。我隻問你一句話,你認不認得一個叫做王守一的道士?”
伏在遠處的龍司禮不禁微微一怔,竟然還有人也在找王守一。
王剛鈞凜然說:“那是誰!聽都沒聽過!”
那女人繼續問:“那你一身道行從哪裏學來的,難道是從部隊裏學的?”
王剛鈞白了一眼說:“跟和尚學的,沒見過什麼道士。”
那女人立即眼露凶光,猶如兩柄明晃晃的匕首,大聲說:“那王守一和他徒弟害我全族,血海深仇拚死也得報。我知道王守一徒弟就在你們當中,隻怪你命苦,我寧願廢了所有人手腳,也不能放過一個!要恨就恨那臭道士去吧!”
王剛鈞隻覺得這人已經仇恨蒙心,心理變態,多說無益,隻等著幾聲脆響,隻可惜平生還有餘願未了。
正在這時,林子裏麵傳說:“這麼小哥也在找王守一,恰巧我也在找!”說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龍司禮。
王剛鈞如見救星,補充說:“這人是個女的。”
那女人怒喝道:“什麼人,你和王守一什麼關係!”
龍司禮現出身來說:“王守一害我兄弟,重傷我妹子,是我仇人。”
那女人黛眉一吊,厲聲說:“信口開河,我看你就是他徒弟!”
銀光微閃幾根細針閃電般疾飛向龍司禮。王剛鈞大叫小心,已然來不及。
龍司禮也不避讓,細針全部紮在身上,去勢再快又哪能傷到龍司禮半分毫毛,隻是針極細,紮在衣服上也未脫落。龍司禮用心神問四貴:這婆娘針上用的是什麼毒?
四貴圍著針繞了一圈答道:“有蛇毒,還有其他幾種草葉的毒就不太清楚了。”
龍司禮假裝摔倒,那女人二話不說出手就來擰龍司禮的脖子,肌膚剛一相觸就覺得這柔弱的喉嚨卻如同鋼管一樣,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那女人吃痛,連向後倒退好幾步。
龍司禮一躍而起,大笑著說:“班門弄斧,自不量力!就你這點毒,對於我來說還不如被蚊子咬一口!”
那女人也是用毒好手,之前也自行拔去過蠱蟲,知道這當中一定有一個放蠱的高手,想不到就是他。看著手上細微的疼痛,如何擠傷口竟然沒有泛出一絲黑血來,自知是中了奇烈的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