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軍一臉凜然絲毫不見退讓,那三個警察更是下不了台,兩邊僵持不下,廣場上已經圍的水泄不通。
那馬哥使了一個顏色,三五個小無賴持著匕首,又衝上前去,張玉軍三兩招下手更重,分精錯骨的打得小無賴滾在倒在地上的打著滾,起不了身。場外一些血性漢子大聲叫著好,好事之徒吹著口哨。
那為首的警察見勢頭不對,嘴你草著張玉軍祖宗,從渾圓的腰間拔出槍來,嘴上罵道:“苟曰雜種的,耍狠是不是!信不信我就在這裏把你弊了!”嘴上雖然硬,小腿也微微顫抖起來。
張玉軍挨過槍子,也不敢動。這時外圍一陣騷動,又有二三十個精幹的小夥子拎著鋼管趕了過來。馬哥更是得意,大聲說:“給我往死裏打,打死了算我的。”
周司禮看著勉勵用手支撐半坐的龍可兒,和牙齒咬得咯咯響的張玉軍,暗叫不好。順手就從演儺戲圍觀人群中,搶過一張儺戲的麵具和木劍。那麵具頭生短角,嘴生獠牙,眼珠崩瞪,細看異常恐怖。
周司禮大聲呼喝:“盤瓠公公,來也!眾小兒莫鬧!”腳上跳著猴兒戲牛舞,舞步滑稽可笑,又靈動曼妙,引得陣陣叫好。這舞步三婆說也是作大法的必修課,實際上娛樂觀賞大於實際價值。
那馬哥招呼著打手:“上去一起打死去!”
兩個粗膀子的精壯大漢掄這鋼管就往周司禮身上打,周司禮舞步不停,裝神弄鬼的大喝:“金剛罩,鐵布衫。”心裏暗暗和四貴使著體膚術。
一個“猴兒抓牛角”的招式,小臂和鋼管嘣然相撞,那兩人隻覺得虎口發麻,擊中肘子的地方已經彎曲。圍觀群眾都驚奇不已,合不攏嘴。兩人驚駭向前一步提鋼管朝周司禮腦袋劈去,周司禮拿木劍在地上一劃口中施展風訣,罡風奔襲而過,壯漢站立不穩摔得個狗吃屎,鋼管鐺鐺落地。
周司禮半跪著暗施火訣,嘴裏卻高唱:“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火!”一道紅球如同紅龍從劍上竄出,先燒著了剛才兩大漢的衣服,又竄上那三個警察身上。那警察哭爹叫娘,喊聲震天,扭動著渾圓的肥肉在地上打著滾。
馬哥及小弟見大事不好,紛紛逃命,那圍觀人群故意圍著不讓奔走。隻聽周司禮又做了一個“猴子掰包穀”招式,陰陽怪氣的叫了一聲:“哪裏跑,來~~~”
那些地痞流氓全身都不聽使喚,一邊肝膽俱裂的慘叫著,一邊與周司禮翩翩起舞一樣走到中央。周司禮一上來,就讓四貴對這些人施放了五體術,現在已經盡在他的掌控了。周司禮大叫一聲:“拿鞭來~~”
那圍觀當中眾多演儺舞的,刷刷的丟了好幾根牛筋鞭子過來。圍觀眾人這時已經興奮到了高潮。周司禮又在場上跳了幾圈,在張玉軍耳邊悄悄的說:“快去喊車,要我們寨子那邊師傅的車。”
周司禮舉手一鞭劈在馬哥頭上,朗聲唱道:“砸了店來又打人,手又毒來心又黑。”那三個警察火勢已滅,不過燒得衣服破爛,露出白乎乎的肚子和屁股,周司禮分別給三人一鞭,痛得三人嗷嗷直叫,在地上如活魚蹦彈,又唱道:“隻認錢來不認人,顛倒是非害良民。”周司禮又啪的刷了馬哥在臉上,痛得馬哥泣不成聲,忽然詞窮順著把苗家《張秀梅歌》唱了起來群眾也跟著應和,不過每一句都要抽上一鞭子:“沒得糧食收進倉,還要逼追上皇糧。哭哭訴訴憨實人,互相邀約去挖墳,挖墳去撿殉葬品,撿來祖先買水銀,上交漢官台拱廳,交完官稅才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