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也定下契約,我就隨你出了大澤去,可好?”狐精狡黠笑著說。
周司禮萬沒想到,不禁“啊”了一聲。
“不過我們有言在先,我們這契約隻是口頭的。”狐精繼續說。
吳三貴吹胡子瞪眼的冷哼一聲,說:“想騙過薑央公公,出了大澤去?癡心妄想。”
“我就是要想一想。周司禮你倒是肯與不肯?”狐精催促道。
周司禮腦袋發疼,倒是那張玉軍跑來對周司禮使起眼神來,腦袋更疼!
“既然如此,我隻好大開殺戒,親自動手了!”狐精抽出印紋鋼鞭來。
“哎!當然沒有問題,有如此美麗的大仙作伴,當然是求之不得。”周司禮連忙答應下來。
“若是心智太弱,失心瘋了我可不管。順便說一句,我叫胡可兒,不要左一個大仙,右一個大仙的。”胡可兒回身說。
一番法事後,李貿等人皆昏死過去。
胡可兒順了順衣服說:“此地沒有蟲獸,就算有蟲獸也不敢輕舉妄動的。我們快走吧!”
“那麼周兄弟我也告辭了。兒啊,我們也這就別過了!”吳三貴抱拳告辭,合著紅衣女子舉著龍船翩然而去。
周司禮暗自吃驚,胡可兒說:“那些女子可都是各種妖精,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們這就出澤。”
整頓一夜,兩人跟著胡可兒往外趕路。兩人經昨日激戰中各有收獲,現在的身體可謂是煥然一新,步伐極快,隻聽得風聲呼呼,道旁樹木紛紛從身邊倒退而過,奔走大半日仍未覺得倦怠。
就這樣趕了兩天的路,離大澤的邊界越來越近。忽然風雲忽卷,飛沙走石,雷聲陣陣。十步之外一人從天而降,勁草以他為中心向外翻起一輪又一輪的。
胡可兒花容失色連忙跪拜下來,恭敬的說:“胡可兒,叩見薑央公公!”張玉軍,周司禮也連忙下拜。
周司禮微微抬起頭來,那傳說的薑央公公,身形不高,鶴須童顏,綁著苗帕,穿著苗族普通的青靛三斜紋布衣。
薑央麵色溫和,聲音如天外玄音:“可兒,你這是去哪?”
胡可兒俯身頭不敢抬:“回薑央公公,我跟著主人……出澤去。”
“我見你與這兩人並未定下靈契約,你可是想變著法子跑出去。”薑央公公一語中的,語氣仍然和善沒有責備的意思。
胡可兒抬頭說:“薑央公公,我隻覺得這山裏無趣,而且……而且,自從我娘不辭而別,心裏記惦著。每當想摒除雜念修行時,卻無法做到心知純一,總是想……我娘是不是討厭我,永遠都不要見著我,還是我娘已經遭了不測。如此思緒起伏,修行再無一寸長進。”說到一半,哭得我見猶憐,晶瑩的淚珠子簌簌的滾落下來,碎在草尖。
薑央公公視這些小仙怪猶如自己的孫兒,孫女心中如何不心疼、憐惜,走過來摸著可兒的頭說:“哎,薑央公公怎麼不知道你心中傷心,總見著你睹物發呆,煢然拂淚,瞧在眼中我也真是傷心。”
“但是,薑央公公不讓你們出去,也是一片苦心。這外麵的大千世界,亂花迷眼,危機重重。你驕嬌二氣又重,怎麼讓公公放心呢?”薑央公公語重心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