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陽光透過窗子,斜斜的照在地上,映出那條條框框。那些沉重的木條,把窗裏和窗外隔成了兩個不同的世界。
林錦浣坐在教室的角落,如往日一樣認真的預習著功課。
窗外,柳瑟琦正和一幫的女生討論最新的裙子和學校的花邊新聞。
林錦浣翻著書試圖趕走窗外那些刺耳的聲音。
“瑟琦,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嗎?”
“恩,我準備了一個party,放學後記得來我家玩哦。”
林錦浣起身,拉開窗大聲喊道:“柳瑟琦,你可不可以安靜點呀!”還未等窗外一臉錯愕的人群和一臉無辜的柳瑟琦回過神,林錦浣又啪的一聲,拉過窗,拿著書向門外走去。
“錦浣,你可以來參加我的party嗎?”
林錦浣回過頭,看見柳瑟琦一臉燦爛的笑容,似乎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
“不好意思,我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種無聊的聚會上。”
林蔭小道
彎延的紫藤沿著水泥柱向上攀爬,頂端的丫枝相互纏繞著,相互依靠,然後伸向無限遠的天空。陽光零零碎碎的從繁茂的樹間灑下來。似乎有股夢幻般的味道在樹間蔓延著。林錦浣坐在石凳上重新翻開書。
“林錦浣”
“啪——”
“我警告你以後不準欺負瑟琦。”
林錦浣眼神看著許筠澤離去的背影,她摸了摸火辣辣的臉,愣愣的坐在石凳上,六月的天氣就這樣變的異常的陰冷起來。
她努力的抬起頭,試著讓眼淚別在往下流。但淚水像劇烈震動過的可樂罐一拉就變的不可收實。
明媚的陽光射進窗子,二樓窗口的玻璃上映著柳瑟琦得意的笑。
夏日的空氣異常炎熱,教室裏的電風扇卷著發燙的空氣,發著呼啦呼啦的聲響。那些發燙的空氣侵占著你的每一個毛孔,好像要把你從這個世界慢慢的蒸發掉。那些煩躁,一撥一撥的從胸口湧上來,整個漫長的夏天,都悶的讓人想要逃離。夏天很快就會過去吧。
傍晚
林錦浣推著車向校門口走去。
“瑟琦,我們都可以搭便車嗎?”
“當然,上車吧。”
老遠就可以聽見校門口那一群人的聲音。林錦浣拉了拉肩上的背包,大步向門口走去。
“錦浣,你要回家嗎?我叫爸送你吧。”
林錦浣望著車裏的那個中年男子,對著他那冷漠的眼神,自己就象是一個陌生人一樣,或許就連陌生人也談不上,至少對一個陌生人誰都不會感到厭惡吧。
“不用了,我怕髒。”林錦浣推著車繼續向前走去。
林錦浣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了家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
“外婆,我回來了。”
“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啊?”
“哦,我車子壞了,我走著回來的,所以晚了點。”
“沒事吧?”
“沒事,外婆我先回房間了。”
“錦浣,先吃飯吧!今天你生日外婆煮了麵。”
“等會再吃吧!我現在沒胃口。”
“房間裏有封你的信!”
“知道了。”
林錦浣一回到房間,就一頭栽倒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林錦浣起身,看見床上的信封拿起拆開,一張小小的邀請卡
錦浣:
我不知如何開口對你說聲對不起,早上的事是我太衝動了,請你原諒我好嗎?今天是瑟琪的生日我希望你能來參加這個PART,希望到時候可以在瑟琦家裏看見你。
許筠澤
卡片上依稀可見許筠澤清秀的字跡,林錦浣合上卡片轉身扔進了垃圾桶。
人來人往每個人似乎都笑的很開心、很幸福,但那些笑臉背後藏著的究竟是怎樣一種悲哀呢?摘下麵具後那些赤裸裸的現實是否還能象他們穿的衣服一樣流光異彩?
“筠澤,你說錦浣會來嗎?”柳瑟琦對站在身邊的許筠澤說。
“傻瓜,她這麼對你你一點都不介意嗎?還要用我的名義邀請她來。”
“不是這麼說的畢竟她也是我姐啊。看的出來她很喜歡你,你叫她來她一定會來的。”
“怎麼說你才好呢!你就是太善良了才那麼容易被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