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我,真的太天真了,以為隻要帶你離開,就什麼事都沒了,然而,卻不知這樣竟是害了你!而我更不知道的是,你的體內竟然含有龍族的氣息。當時是我一時大意,忽略了你身上的氣息,倘若我早知道你是龍太子選中的太子妃,一定不會就那樣帶走你的。”
握緊拳頭。
“可是!龍族的人也太過霸道了!在不曾問過你的意願時就將氣息輸入你體內,這樣,一旦你離開東海太久,身體就會自然的變差,最後……”
揚首,長長歎息。
“你怪我龍族,但你別忘了,當初是你強行將她帶走,你將她帶走的時候,又可曾問過她的意願?”空中,一道淩厲的視線射下,聲落之時,一人也隨之落地。
一身白袍,氣質儒雅出塵,但眉宇間總凝著一股濃濃的憂鬱,化也化不開。
此時此刻,那人一臉怒氣,一雙清澈的眼眸中此刻正射出淩厲的視線,濃濃的怒火如同要將這世間一切焚化一般。
“你是誰?”藍初晨心中雖然猜出此人的來曆,但還是開口詢問。
“哼!”那人冷笑,“你說呢?素心在哪裏?”
“你和素心是什麼關係?”雖然知道,但是當一切來臨之時,他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未婚夫妻關係!”
“你說謊!”
“信不信由你!我隻問你,素心在哪裏?”那人與藍初晨對執。
他不提舊事,隻想再見她一麵,哪怕是裝著她魂魄的奇花也好!
“她……”藍初晨不知該如何回答。
熬顯冷冷掃他一眼,道:“把那朵花交給我,我會用盡一切辦法救活她的。”
“不可能!”藍初晨急急回絕了熬顯的話,猛然抬頭,與熬顯直視。
熬顯皺眉,冷笑道:“你以為這次由得了你嗎?”
話落,身後的清暉道長突然出現,同樣冷笑著看著藍初晨。
藍初晨心頭一驚,卻是開口問道:“師傅?你怎麼在這兒?”
熬顯聽到藍初晨叫清暉道長師傅,不由心頭一驚,轉頭怒視清暉道長。
清暉道長也是臉色一沉,怒道:“誰是你師傅?”
“師傅,不是前些日子你還帶著紫曲師兄來到我這兒,記得我還拜過師的。”藍初晨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令熬顯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殿下,莫要聽他胡說,我們此次還要趕往明月堡,不如先……”
“住口!我不管你們師徒之間的事情,我隻要那朵裝有素心魂魄的花!拿來!否則……”熬顯說著,轉眼看了看這座古老而美麗的花穀,“這裏就會變成汪洋一片!”
藍初晨大驚,雖然一早料到會這樣,但當一切就要真正發生的時候,他還是不自主的心驚。
整座花穀,是老穀主的心血,更是第一任穀主用生命換取來的一處安寧地。
如今,他怎麼可能讓這塊土地變成汪洋?
可是,如若不這樣,素心就……
“你是否真有把握能夠救活素心?”藍初晨問。
“這你無須知道,素心本就是我的妻子,不需要你來關心!”熬顯冷冷回了藍初晨的話,使得藍初晨的心頭越加的難以斷定。
但是,對素心,他本就虧欠甚多,此刻,若讓熬顯將她帶走,那麼,從此以後,他就再也無法見到素心了,哪怕是……哪怕是再想她,再擔心她……
“大膽藍初晨,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殿下放在眼裏?你心裏還有沒有東海?”清暉道長見熬顯遲遲不動手,不由大喝出聲,抬出東海的顏麵。
一來為了激怒藍初晨,二來是為了讓熬顯拉不下麵子。
這一招,似乎真的有用。
藍初晨本就對東海心懷恨意,此刻經他一提,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怒指熬顯:“你憑什麼說自己是素心的未婚夫?”
“這是東海的家事,外人無須知道!”熬顯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藍初晨的怒火也越來越旺。
眼看兩人之間的大戰即將開始,清暉道長在心頭暗喜:哼,兩個傻瓜,跟我那兩個徒兒一樣,為女人所困,真是愚不可及!
“既然如此,你就沒資格帶走素心!”藍初晨冷冷出聲,暗自將手拂向指間的藍色戒指,一旦時機不對,他便會按下戒指,到時藍色警戒迅號就會出現,花穀就算被淹,整個山穀的花妖們也都能夠安全的逃離,到時,他一人性命,不算什麼!
“既然話不投機,那就莫怪本殿下狠心了!”熬顯甚少在人前說“本殿下”三個字,此次說出口,必定是真的生氣了。
話落,藍初晨飛身退後,趁機按下藍色警戒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