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洵穿著浴衣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了過來,“剛才是誰來了?有快遞?”
嶽凝拿起盒子:“有人給你寄的快遞,寄件人是賈明,你認識嗎?”
楚洵一笑:“既然是假名,我怎麼可能認識?”
嶽凝臉色大變:“這盒子裏會是什麼東西?”
楚洵一派鎮靜:“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最壞的可能無非是炸彈。”
嶽凝小心翼翼地拆開包裹,層層疊疊裹了好幾圈的東西果然是顆炸彈。
楚洵冷笑:“一猜即中,沒創意,真無聊。”
嶽凝:“這是個遙控炸彈,隨時可能引爆,你會拆彈嗎?”
楚洵:“當然,這是必修課,給我兩分鍾。”
楚洵找了個工具盒,開始拆彈,三分鍾後,危機解除。楚洵不屑地說:“想殺我,用這麼低級的手段實在太看不起我了。”
嶽凝:“誰想殺你?”
楚洵:“不少,最近的這個你也認識,前幾天見過的聶強。”
嶽凝:“不會是他。”
楚洵:“為什麼這麼肯定?”
嶽凝:“有阿坤在。”
楚洵:“或許是我想多了,隻是個惡作劇。你去洗澡吧,我們早點睡。”
嶽凝若有所思地走了,楚洵反而全不在意地打開電視看起新聞。
兩人上床後,楚洵熄了燈,摟過嶽凝一陣深吻,嶽凝推開他,“你身上的傷還沒全好,現在不適合做這事。”
楚洵不滿地說:“我在醫院住了那麼多天早就好啦,我想要你。”
嶽凝堅決地拒絕:“我是醫生,聽話。也不差這一時半會,過幾天。”
楚洵:“過幾天?”
嶽凝:“兩天。”
楚洵:“一天。”
嶽凝:“好吧,先觀察一天。”
楚洵:“你這幾天總是心事重重,有什麼煩心事嗎?”
嶽凝:“沒有,隻是看到你受傷我心疼,我很擔心你。”
楚洵:“我是個刑警,受傷在所難免。我們認識的時候我受的傷更重,也沒見你心疼我。”
嶽凝:“那時候你隻是我的病人。”
楚洵:“現在呢?”
嶽凝:“明知故問,現在你是我心愛的人。”
楚洵捧起她的臉深深吻下去,“嶽凝,我睡不著,現在就想要你。”
嶽凝推開他,“既然睡不著,給你講個故事。”
楚洵:“你的故事嗎?”
嶽凝:“不是,我的一個朋友,我們關係很好,無話不談。”
楚洵:“好,洗耳恭聽。”
嶽凝:“我這個朋友長得很漂亮,”
楚洵:“肯定沒你漂亮。”
“這不是重點,別打茬。”嶽凝捏了捏他的手,繼續講,“她父親原本是公務員,90年代初辭職下海,積累了一些資本後成立自己的公司,所以她家的家境很好,從小嬌生慣養。母親在一家工廠工作,下崗後也沒再繼續工作。
她從小愛說愛笑,原本就漂亮,笑起來的樣子更加可愛,她無憂無慮地過了十八年。
直到十八歲那年的夏天,國內經濟形勢不好,她父親投資失敗導致公司陷入危機,她家麵臨破產。她父親四處求人借錢,其中一個人看上了她,她父親竟然真的逼她去做那人的情婦,她母親為了繼續有錢揮霍也讓她答應。她執意不從,他們以死相脅,無奈之下她隻好用自己換來投資。
後來她父親一次又一次地逼她去賣身,甚至逼她嫁給了一個惡魔。她被那個男人虐待,每天遭受鞭笞毆打侮辱和***日子過得像是在地獄,隻有無邊無際的恐懼和黑暗。
好在上天有眼,終於有一天折磨她的那些人都死了,她開始過上新的生活,遇到一個真心愛她的好男人。”
楚洵忍不住問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嶽凝:“她和愛人結婚,去了丹麥,過著童話般幸福的生活。”
楚洵:“幸好。”
嶽凝:“是啊,受了那麼多罪總算苦盡甘來。好啦,故事講完,睡覺吧。”
“嗯,晚安。”楚洵緊緊摟住嶽凝,在她額上輕輕一吻。
次日,上午的手術直到12:50才結束,嶽凝匆匆吃過午飯準備回辦公室稍作休息,手機鈴聲響起,是薛天華的電話。
嶽凝的聲音中充滿疲憊,“有事嗎?”
薛天華關心地問:“剛做完手術?有沒有打擾你休息?”
嶽凝:“有事就說,沒事我掛了。”
薛天華:“你和那個楚洵在一起,好像不太安全。”
嶽凝:“關你什麼事?”
薛天華:“我隻是擔心你。”
嶽凝:“你不是一直派人監視我,還用的著擔心麼。”
薛天華語氣凝重:“嶽凝,你是我唯一愛上的女人。你可以無視我的心意,但希望你不要總這麼誤會我。”
嶽凝:“我不愛你。”
薛天華:“不重要,你不再恨我就好。”
嶽凝:“我早就不恨你了。”
薛天華沉默了片刻,“好,你多保重!”
嶽凝準備收線,忽然想起什麼,在那一瞬間她作了個決定,就算以後會難過會痛苦會後悔,此刻她也隻能這麼做。
“等一下,還在嗎?”
薛天華的聲音隨即傳來,“我在。”
嶽凝:“聽阿坤說,你想見我,今天下午有時間嗎?”
薛天華:“和你見麵,任何時候都有時間。”
嶽凝:“下午四點,你找個地方,我們見一麵。”
“嗯,一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