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強從迪拜回到BJ下了飛機,剛一走出出口就看見人群中穿著紅色羽絨服的聶蕊,聶蕊興奮地揮著手:“爸,我在這裏。”
聶蕊飛奔到聶強身邊:“爸,你總算回來了,禮物買了嗎?”
聶強笑著揉她的頭發:“我說你怎麼會特意來接我,原來是為了禮物。”
聶蕊:“我是為了見你,爸,我好想你。好不容易從澳大利亞回來,你卻跑去了迪拜,一年都見不到你兩天。”
聶強:“乖女兒,一心想著老爸,我還以為你有了男人就不要爸爸了。”
聶蕊不好意思地說:“爸,你說什麼呢,我是那種有老公沒老爸的人嗎?再說啦,什麼男人啊,八字還沒一撇呢。”
聶強:“那男人可真沒眼光,難得我女兒看上還不乖乖送上門。怎麼,還沒到手?”
聶蕊:“爸,就知道笑話人家,哪壺不開提哪壺,還能不能愉快聊天了。”
聶強:“你為他都已經虧本做生意了,他還不領情,要不要我來幫幫忙。”
聶蕊:“不要,你千萬別插手!我會自己搞定。爸,這次的生意,你不會不高興吧?”
聶強:“怎麼會,你是我的寶貝女兒,想要什麼爸爸都給你。”
聶蕊:“謝謝爸爸,我就知道爸對我最好啦。”
聶強:“回家吧。”
從聶強過了海關入境起,楚洵一直暗中監視他。他們這周有交易,但不知道具體的日期和時間。聶蕊說他們所有交易地點都是在射擊俱樂部的倉庫,可楚洵認為以聶強的謹慎,大宗交易應該另有地點。楚洵派人跟著聶強、聶蕊以及林格和獵鷹的管理層,他不認為聶強會在交易中親自露麵,聶蕊自然也不會,林格或獵鷹的總經理前去交貨的可能性更大。
跟了六天始終風平浪靜。星期日中午11點左右,監視獵鷹倉庫的潘傑報告那裏有多名人員和車輛出入請求支援,楚洵從特警隊和轄區派出所調了人手前去埋伏。
聶強一大早帶著聶蕊去北郊的高爾夫球場打球,王超等人跟蹤他們。中午吃完飯,他們又去了附近溫泉酒店泡溫泉。
直到晚上10點過,楚洵帶隊守候的倉庫附近出現三輛大貨車和八輛小轎車。楚洵調查過聶強、聶蕊和林格的銀行賬目,發現每月給聶蕊信用卡打錢的賬號不屬於聶強和林格,而是一家叫做“濱水”的洗浴中心。這家洗浴中心在城西也有個大倉庫,楚洵派人盯了兩個星期,從未有人進出過倉庫。如果倉庫裏存放的貨物不是用於洗浴中心,或許這裏就是聶強真正的交易地點。
買方驗貨時,楚洵帶著大批刑警和特警衝進倉庫迅速控製住現場,有人舉槍反擊還沒來得及扣動扳機就被特警擊中,買賣雙方與警方力量懸殊不得不舉手投降。
回到警局,楚洵先審訊買家,一問三不知,買家通過中間人搭線,轉賬付款,第一筆訂金打入了獵鷹的賬戶,今天交貨沒想到竟被警方抓了個正著。
來交貨的是獵鷹總經理崔緒,崔緒主動交代借由經營射擊俱樂部的名號販賣軍火,這次是以前一個客戶介紹來的,他把所有罪責全部攬在自己身上,與聶強和林格沒有半點關係。
李局看著楚洵逮捕回來的犯罪嫌疑人和繳獲的大批槍支彈藥,神色複雜不知是喜是憂。
孟衛國特意提醒楚洵:“楚隊,你截了這麼一大筆貨,隻怕對方不會善罷甘休,你要多加小心啊。”
2015年的最後一天,明天就是元旦假期,楚洵下班比平時早了一小時。一回家就聞到了香味,嶽凝正在廚房裏忙活。
楚洵走進廚房,看見正在切菜的嶽凝,輕手輕腳得從背後環住她的腰,頭靠在她的肩膀,在她右臉頰上落下一吻。
嶽凝扭頭看他:“別在這搗亂,你先出去休息一下,飯很快就好。”
楚洵:“我在這兒陪你。”
嶽凝:“不用,炒菜有油煙,先出去吧。”
楚洵:“好久沒見你,我想多看看你。”
嶽凝:“不過才分開一天。”
楚洵:“一分一秒也離不開你。”
嶽凝:“要不我找個大袋子把你放進去隨身帶著,我去哪裏你也跟到哪兒。”
楚洵:“好主意。”
嶽凝:“別鬧了,我要炒菜了。”
楚洵:“今天吃什麼?”
嶽凝:“涼拌木耳,紅燒排骨,清蒸鱸魚,蘆筍口蘑,還有冬瓜丸子湯,主食是蔥油拌麵,甜點是西柚芝士蛋糕,配酒為ChteauLePin2006年份的Pomerol,可以嗎?”
楚洵:“這麼豐富,我媳婦真賢惠!是為了慶祝新年?”
嶽凝有些驚訝:“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楚洵:“有什麼特別嗎?”
嶽凝笑笑:“對我來說是個很特別的日子,你好好想想。”
楚洵忽然想起什麼:“今天,是我生日。你怎麼知道?”
嶽凝:“病曆上有你的出生日期。”
楚洵心裏一甜:“你還記得?”
嶽凝笑得明妍:“當然,三十二年前的今天你來到這個世界,所以現在我才有機會遇見如此完美無暇的你,和你相愛開啟了我的幸福。楚洵,謝謝你在我的生命中出現!”
楚洵微微笑道:“你打算怎麼謝我?”
嶽凝:“你想要什麼?”
楚洵:“你。”
嶽凝:“好,不過我們得先吃飯,你別在這裏影響我。”
楚洵在嶽凝唇上印下一吻後乖乖離開。
菜上桌,嶽凝舉起酒杯:“生日快樂!”
楚洵與她碰杯,“謝謝媳婦!”,隨後一飲而盡。
嶽凝:“慢點喝。”
楚洵:“我們趕快吃完飯,我等著要禮物。”
嶽凝笑道:“有必要這麼心急嗎,反正都是你的。”
楚洵:“早點到手心安。”
嶽凝:“我辛辛苦苦做了一大桌的菜你要全不吃光。”
楚洵:“遵命!要不你喂我?”
嶽凝:“不要,食不言寢不語,好好吃飯。”
楚洵:“又對我凶,懂不懂什麼是情趣?”
嶽凝笑了起來:“說得好像你懂似的。”
楚洵故作神秘:“我聽說喝酒的情趣在於,你把酒喂給我喝,酒香混著你的唇香,別有一番味道。”
這種輕薄的話被楚洵一本正經說出來,嶽凝實在覺得好笑,她忍住笑假裝不高興地說:“聽誰說的,不會是那個刁蠻丫頭吧?你可不許借著查案沾花撚草。”
楚洵嘴角輕揚勾起一抹笑意:“想哪去了,有你這個大美人在眼前,我還用得著在外麵拈花惹草麼,是我哥教的。”
嶽凝:“大哥看上去挺穩重的人,怎麼會教你這些?”
楚洵:“他怕我第一次戀愛沒經驗,教了我不少。你想不想一一嚐試?”
嶽凝:“看不出來大哥那樣的正人君子還懂情趣。”
楚洵:“他當年和瀠姐愛得轟轟烈烈死去活來,也算得上是情聖了。”
嶽凝:“既然如此,為什麼會分手?”
楚洵:“據說我父親軟硬兼施,又是威脅施壓又是給錢許諾,瀠姐沒抵擋住,最終棄了大哥而去。嶽凝,如果我父親這麼對你,你會怎樣?”
嶽凝:“除非有人用你的性命相脅,其他招數對我統統沒用。”
楚洵:“就算拿我來威脅,你也不許離開我。”
嶽凝:“嗯,我不會離開你。”
楚洵:“我才不給你這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