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裏麵傳來了聊天的聲音。
“真沒想到,原來是帕強師兄在對方的水裏下了瀉藥,剛剛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啊。”
“是啊,怎麼的,覺得我們這麼做太卑鄙了?”
“是有一點……呃不不不,我是說帕強師兄是有一點辦法的嘛,至於卑鄙這沒關係吧,兵不厭詐嘛哈哈哈……”
“嗯,還算你懂事。不過這件事我也是信任你才跟你說的,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了。”
張美嬌和周美莉從洗手間裏走出來,看到藍珞純以後愣了一下。藍珞純強忍著怒火,冷聲道:“你們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周美莉頓時手足無措起來,而張美嬌眯起了眼,淡定地說道:“聽到了什麼?那又怎麼樣?這事跟你沒關係,你最好別多管閑事。”
藍珞純徹底忍不住怒火了,大聲說道:“憑什麼跟我沒關係!我是藝術院隊的人!你明顯說了是你陷害了我們藝術學院的人,你就這樣的態度?”
“我什麼時候說過陷害了你們的人了?”周美莉冷笑道:“我又沒說帕強是給誰下瀉藥,我們隻是捉弄了我們院隊的一個人,可不是陳天翔啊。你無憑無據就斷定我們陷害他,是不是太魯莽了些?”
“你!”藍珞純氣的臉都紅了,但又沒辦法反擊。
“美莉,我們走。”張美嬌繞過藍珞純,淡定地帶著張美莉離開了。
張美莉有些心虛地看了藍珞純一眼,說道:“那個隊長……這樣真的好嗎?”
“你怕什麼,她又不是警察,不可能找到證據的。”張美嬌頓了頓,說道:“等下如果他們那邊來找我們麻煩,你隻要保持沉默就好了。一切我來搞定。”
“好……”張美莉又看了一眼握緊拳頭站在洗手間門口的藍珞純,快步離開。
——從洗手間出來以後,藍珞純明顯表現得不太正常,金毓寧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問道:“珞純,你臉色不太對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藍珞純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楚潤聽完後,拳頭憤怒地捶在凳子上,說道:“那些無恥之徒!真是太過分了,我們過去砸他們場子吧!”
正打算動身的楚潤,被金毓寧攔住了。她淡定地說道:“冷靜點吧傻瓜,現在我們去鬧,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的了。萬一被羽協禁賽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可,可是,難道就任由他們這麼囂張嗎?太不爽了吧!”楚潤義憤填膺地說道。
“哼,你覺得老娘我像那麼慫的人嗎?”金毓寧突然彪悍了起來,說道:“居然敢用詭計,還害得天翔那麼丟臉?很好,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這下我怎麼搞死他們,隊長你也不該阻止了吧?”
閆磊也非常生氣,沉聲說道:“犯我院隊者,格殺勿論!”
“很好!”金毓寧露出了危險的笑容。
院隊的大家不約而同地渾身一震,金毓寧的這種笑容他們不是沒見過。上一次她這麼笑的時候,就是體院的江東挑釁她。結果是怎麼樣,大家都仍然記在心上。
看來今天,政治學院的人也要麵臨“滅頂之災”了。
金毓寧眼珠一轉,說道:“出場順序是沒辦法改變了,所以珞純,接下來就先靠你了。我相信你的實力,幹死對麵!”
“呃……我盡力。”說實話,藍珞純現在也很生氣。但是她可沒有金毓寧那麼強大的自信心啊。
金毓寧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吧,即使打不贏也不用有負擔。他們囂張的機會不多了!”
接著她又看向仍然悶悶不樂的楚潤,說道:“白癡楚潤,你也不用著急。下一場就是男雙了,有的是機會給你泄憤。我阻攔你,並不是我慫了。隻是你要分清楚,什麼場合要用什麼方法戰鬥。”
夏滄雨也明白她說的話,說道:“毓寧師姐說的對。如果是黑社會,我們確實應該直接上去砸他們場子,甚至還要帶上菜刀隨時準備砍人。但這裏是球場,那就要用球場上的方法解決。”
“有道理!”楚潤也領會到了,他握緊拳頭說道:“那就把他們全都血虐一遍,為天翔報仇!”
“血虐政治學院!”何毅秀也充滿鬥誌。
“很好,就是這股氣勢!”金毓寧獰笑著說道:“一定要讓他們輸得比一坨屎還難看!”
藍珞純深吸一口氣,說道:“好!”
她踏上了球場,心中燃燒著一股名為憤怒的業火。至於緊張?那是什麼東西?
早就被她扔進怒火裏燒成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