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楚潤有些不自在地低聲說道:“話說回來,小雨能不能不要在公眾場合大呼我的花名啊,聽著多丟人呐。”
夏滄雨聳聳肩說道:“反正丟人的是你又不是我。”
楚潤悲涼地看著夏滄雨說道:“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再說了,”夏滄雨淡然道:“你這花名也隻是在咱們高中同學之間流傳而已,換做其他人都不知道它的典故,是不會這樣叫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這所謂的典故,還要追溯到初中的文言文當中。當時夏滄雨看到一個課本上的一個注釋,上麵寫著“楚潤,是唐朝的名妓,楚兒”,於是他就把楚潤笑稱為名妓楚潤。漸漸地,潤雞就成了楚潤的花名了。
“可是這聽起來就很傷自尊啊……”楚潤仍然不服氣,又開啟了他的喋喋不休模式。夏滄雨知道這時候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放任他自言自語,權當是在溜一條特別聒噪的狗算了。
走著走著,楚潤突然停了下來。夏滄雨也不得不停下,身後的人潮頓時傳來一股推動的壓力。夏滄雨不自在地說道:“幹嘛突然停下來了,難道想尿尿了嗎?”
“小雨……敢情你是當做在遛狗嗎?”楚潤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差不多吧。”夏滄雨一如既往地直接。
楚潤無奈地歎了口氣,也不和他計較。旋即興奮地說道:“我停下來,是因為看到了這個呀!”
一邊說著,楚潤一邊拉著夏滄雨來到一個攤位麵前。看到這攤位的麵前,大大的橫幅上寫著的字,小雨馬上就明白了——“藝術學院羽毛球院隊招新”。
在攤位上,隻有一個女孩坐著,看起來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她的名字叫做金毓寧,她現在確實非常煩躁。
作為藝術學院的羽毛球院隊副隊長,金毓寧已經在這個社團開放日的招新攤位上麵呆了三天了,然而那張安靜躺著的報名表上麵仍然隻有寥寥的數個名字,其中男性更是隻有兩三個!
雖然明知道藝術學院本來就是陰盛陽衰的狀況,但她不得不寄希望於這一屆的新生。否則他們院隊拿什麼來應付即將到來的“麒麟杯”羽毛球比賽?
偏偏在這種時候,身為院隊隊長的閆磊又意外受傷了,真的是禍不單行。炎熱的天氣似乎也成為了助燃劑,她坐在攤位上,看著那個像是在嘲笑她的報名表,越看就越上火。
在這時候,剛好楚潤就拉著夏滄雨出現在她麵前。
“喂小雨,你跟我一起報名吧。”
“我不要,要去自己去!”
“哎呀不要啦……我想跟你打男雙……”
“想要打,不加入院隊照樣可以打。”
“可是說不定咱們可以組男雙打比賽啊!想想就很有趣,不覺得嗎?”
“一點都不。”
“不要啦……來嘛,一起報名嘛~小雨~”
“信不信我踹死你!你自己去!”
“好吧……可是,我一個人不太敢去。”
“……這又是搞什麼啊,真把我當你的主人了?”
“不是啦!是這樣的,根據我多年的經驗,那個坐在攤位上的女生絕對是一隻母老虎。看她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我懷疑我一走過去就會被吃掉!”
“你不是號稱撩遍天下妹子無敵手嗎?你現在這德行還對得起你的名號嗎?”
“不不不,關鍵是這個明顯不是妹子,是女漢子啊!我要是魯莽行事,絕對會死無葬身之地……”
夏滄雨跟楚潤明目張膽的對話終於突破了金毓寧的忍耐極限,她以幾乎要掀翻桌子的氣勢站起來,怒吼道:“喂你們兩個臭小鬼!別以為老娘聽不見你們說話!沒種報名就給我滾一邊去,別在這裏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