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父親淩雨蒼跟白帝之間,究竟是一種什麼關係?仇人?還是朋友?
第二,淩雨蒼既要淩千羽送信給白帝古陽蒼,為何又要淩千羽先把他擊敗?
第三,淩雨蒼的武功既然超出白帝、青後,為何妻子被囚在帝後宮,他不去設法施救?
第四;白帝和青後為何要將淩千羽之母囚禁在帝後宮?
一刹之間,許許多多的問題,湧上了腦海,淩千羽隻覺思緒紊亂,有如亂線絞纏一起,無法解開。
“淩賢侄!淩賢侄!”
淩千羽哦了一聲,凝目望去,隻見白帝有些愴然地望著他,忙問道:“尊駕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恕老夫托大,稱你一聲賢侄,這是令尊的遺書,我認為有讓你知道的必要,你拿去看吧。”
淩千羽猶疑了一下,道:“這是先父交給你的,在下能看嗎?”
白帝古陽蒼道:“沒有關係,你看吧!”
淩千羽接過那卷獸皮,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地寫了許多字,由於年代過久,有些字都模糊不清,可是仔細念下去,還能辨明其中的意思。
他一見到父親的手跡,心情便有些激動,等到看了信後,更是禁不住感情的奔瀉,眼中充盈著淚水,很快地便已奪眶而出。
他看完了信,咽聲道:“老前輩,晚輩該死,方才得罪……”
白帝古陽蒼見他要跪了下來,連忙伸手將他扶住,歎了口氣道:“賢侄,不知者不罪,你快起來。”
淩千羽道:“前輩當年為家母家父吃盡苦頭,晚輩不知報答……”
白帝古陽蒼苦笑道:“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多年,說來也無益,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你的母親。”
淩千羽道:“前輩,你真的不知家母到了何處?”
白帝道:“當年為了令尊之事,我跟青後翻臉,她帶著門人弟子遠走巫山,其時我已勸令堂留下,隻是她認為違背門規,願受麵壁之苦,這才跟隨青後而去。”
他的眼中一陣迷惘,繼續道:“後來令尊三度人宮找我,我曾為他走了一趟巫山,結果青後卻說令堂已經逃出神女宮而去,自此一晃二十多年!”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道:“唉!歲月無情,一晃就已二十多年,你當年猶在繈褓,如今卻已長得這麼高大了,並且還練得一身絕頂武功,若是令堂在此,隻怕她不知有多高興。”
淩千羽不是一個感情脆弱的人,但聽他提起從未見麵的母親,仍然禁不住淚如雨下。
白帝古陽蒼非常感慨,不住地搖頭歎息,似乎想起當年往事,仍有無限遺憾。
他等到淩千羽把淚水擦幹之後,這才緩聲道:“賢侄,你不用傷心了,我想令堂雖然離開神女宮二十多年,但她有一身武功,絕不會吃什麼虧的,你可以從青後那兒追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