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跟著主母走了幾十裏的山路才發現,那山裏頭有個村莊修的可漂亮了,隻是那村裏頭的人的裝束有些怪異……
後來俺就在那附近等了十多天,確認那就是主母落腳的地方,就想著可以回來複命了……”
秦烈想了想又補充道:“哦對了,主母回去後好像受了什麼委屈,有一次俺看見主母哭了,後來人也一直有些恍惚。俺瞧著村裏頭好像沒人脅迫主母啊,有些搞不懂……”
曹辛聽到最後臉上漸漸有了怒容,“你是說她哭了?”
秦烈點了點頭,“哭得可傷心了,好像失去了親人才會那麼傷心的……”
曹辛揣著粗氣,恨不得立刻就能見到雲書音。
秦烈也看出他的急切,忙說道:“主上別急,讓魏嶽這家夥派些老兄弟,將主母接回來就是了!
主母或許隻是一時間很你鬧脾氣呢,實在不行就先把主母搶回來再說!俺已經把主母所在的地圖畫出來,主上用得著吧?”
曹辛接過地圖,沒好氣道:“哪有你說的輕巧,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的。這件事你做的不錯,先好好在休息一段時間吧!”
秦烈忙眼巴巴的道:“別啊主上!俺老秦可閑不住,俺覺著俺還是明天繼續去皇宮站崗吧……”
曹辛笑道:“可別以為我不清楚你是什麼懶憊性子,依我看你是舍不得皇宮裏頭那份俸祿吧?”
秦烈憨憨的說道:“還不是俺記得主上說過,不做事就沒飯吃唄!”
曹辛指著這廝對魏嶽道:“瞧見了吧,這廝話裏有話啊,這是暗指自己做了事,我該給錢啊!哈哈,放心吧,我已經叫內務府的人把賞錢送你家了,讓老夫人留著給你說媳婦用!
對了,說起這事,你好歹也是禁軍老人了,我也發了你不少錢吧。你家怎麼還是那麼清貧啊?老夫人年紀都那麼大了,你也該存些錢照顧好她吧?
還有你這農莊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終於問出了這一路上的疑惑。
秦烈目光有些閃躲,埋怨的看了看魏嶽,似乎不知道怎麼回答。
曹辛皺眉道:“怎麼,你還想瞞著我呢?”
秦烈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碗酒猛灌了一口道:“俺說了主上可別生氣啊!”
“那就要看是什麼事情了。”
“呃,其實主上您也看見了,這村上的孩子都是沒了爹的娃兒。不是他們生來如此,而是他們的爹都是我曾經的同袍,都已經戰死沙場了……
俺是沙場上摸爬滾打過來的,和以前的老兄弟說好的,如果誰戰死了,那家中的家小由活著的人照顧……
這麼些年過去,曾經的老兄弟一個個的都不在了,隻剩下俺還活著,所以俺後來進了禁軍,想方設法弄了這麼座農莊,好讓孩子們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曹辛想了想道:“我說難怪你這廝這麼怕死,原來是放心不下這些孩子啊!
你重情重義,是條漢子!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不是專門安排了人照料這些烈士遺屬嗎?你大可以將他們送到有司啊,這總比你一個人抗著要好吧?”
秦烈搖了搖頭說:“這正是俺向主上請罪的地方。俺不知道主上搜羅烈士遺孤的用意,不敢把他們送去有司,他們的先人已經流夠了血了……”
曹辛怔住了,有些懂秦烈隱瞞這件事的原由了。
魏嶽:“大膽!秦烈你竟然敢質疑陛下的用意!陛下請息怒,魏嶽這就教訓這廝!”
說著,他擼起膀子就要和秦烈開架。秦烈也不怵,“想幹架啊?俺老秦可不怕你!”
魏嶽暗中使眼色,秦烈卻裝著不懂,氣得魏嶽差點七竅生煙。
曹辛打斷魏嶽道:“行了,你就別假意,想幫腔就明說,你們可沒演戲的天賦!”
說著他補充道:“我明說吧,其實我安排人照料烈士遺孤也沒別的用意,你們也知道,朕大修學堂,讓貧寒子弟也能入學堂讀書不過是為魏國培養各行各業的人才罷了……
至於針對遺孤還專門成立的軍事學校,也是想讓這些有軍人血統的孩子以後能有個好點的出身,他們有軍事才能固然好,沒有天賦朕也不會勉強這些孩子從軍的……
畢竟還有別的學校能安排他們,總能讓這些烈士遺孤有個安身立命的本事的……”
曹辛眼神落寞,他有些不明白,以前能一起大口喝酒的兄弟,怎麼一等他做了魏國的皇帝一個個的全變了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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