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安陽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怎麼可能對自己一行完全沒有動作呢?!
曹辛細細一想,頓時臉色煞白,自己終歸是出了紕漏啊!
安陽侯不是沒有出手,而是他們已經出手了!比他們早一天離開的慕容彧一行人,不正是他們最好的下手對象嗎?!
想到這裏,曹辛連忙叫來許茹玥道:“小姨,大事不妙啊!慕容先生可能有危險或者已經處在危險之中了!”
“你是說,安陽侯還要追著慕容彧不放?!”許茹玥秀眉一蹙頓時想到了。
“嗯,雖然沒有見過麵,但他的性格鄭國郾城都是路人皆知!他不至於失去理智開罪魏國這個鄰居,但一定會讓我們惡心一把!”曹辛嚴肅的點了點頭道,“所以現在我們必須快馬加鞭追趕他們!”
“可是你的這些兄弟們可是受傷了啊。”
“我說的是我們,就我和你。”曹辛食指並中指示意,“我的意思的是讓一位身材和我差不多的兄弟掩人耳目,然後我們輕裝簡行……”
“不用這麼麻煩,我一個人去就夠了!”許茹玥揮手打斷他要說的話。
“呃,我知道你武藝高強,可是我們這次可能還要麵臨的是鄭國的軍隊!所以還需要一點智謀。”
“你是說我笨?”許茹玥斜眼看著他。
曹辛嗬嗬一笑打趣道:“你不笨,況且還有慕容先生,不至於缺智商。”
“那就這麼定了!我去,你留下。”許茹玥極為認真的補加道,“你現在很重要。”
“嗬嗬,你知道為什麼我要去對嗎?為了和鄭國的聯姻想阻止我?”
“你人很重要。”許茹玥一字一頓的改口道。
一聽這話,曹辛頓時紅眼了。
這一刻他是感動的,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說他很重要這樣的話。他被父母遺棄,被孤兒院拋棄,最後被社會形形色色的人唾棄。
隻有救過他的那個老頭,給過他一絲的關懷。
曾今的他為了那一絲可悲的關懷,就算欺騙全世界的人都在所不惜,那時他就想為此與全世界為敵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於是他放棄自尊,放棄自愛,放棄太多太多那個社會所罕見的品德,隻為了給過自己恩惠的那老頭一個安定的晚年!
如今的他聽到她這麼一句話,寧肯自己冒險,也不願自己置身險地。
如何能不讓他心起漣漪?差點熱淚盈眶。
“你有病?”許茹玥不解的看著曹辛眼中的水霧。
曹辛聽得一皺鼻道:“你,你有藥啊!”
“有,但沒有眼藥。”許茹玥認真的說。
曹辛笑了,卻沒有繼續糾結這些末枝細節:“話不多說了,我必須去!”
許茹玥白了他一眼道:“隨你!可是你能長時間騎馬嗎?”
“……”曹辛無語,因為他的騎術……真的非常有限。
他咬咬牙道:“你教我!”
許茹玥咯咯笑了,笑得差點捂肚子,一邊說道:“救人如救火!這點道理都不懂啊,臨時抱佛腳真是好笑!”
隨即還補刀道:“還是安心租輛馬車當好你的貴公子吧!”
曹辛怒了,小薰子已經隨慕容離開,於是他大叫一聲:“秦烈!給勞資滾過來!”
秦烈立馬腆著臉過來了,翻身下馬請示道:“主上何事?”
曹辛指著許茹玥傲然問道:“告訴她以我的天賦,多長時間能學好騎術?”
秦烈卻看著曹辛還有些微微發顫的大腿,嘿嘿笑道:“尋常體格健碩的漢子大概一兩個月便能粗通騎術,主上的話俺最少估計要三個月吧!”
此話一出,曹辛滿臉黑線,許茹玥則哈哈大笑,大有把氣都笑岔的氣勢!
曹辛連忙給這貨打眼色,一邊說道:“我知道你說的是假話……”
還沒說完,秦烈就摸著頭道:“可是俺說的是實話啊!”
“……”曹辛怒不可遏,再次大吼:“滾!”
許茹玥強忍者笑道:“好啦,不閑扯了。我這就先趕過去,你就放心吧,啊!”
於是她麻利的翻身上馬,英姿勃勃的一揚馬鞭——走了,如同風一般的女子。
根本不給曹辛說話的機會。
不過他卻再次大吼道:“秦烈!滾……”
話沒說完這貨就過來了,還牽著兩匹馬道:“主上,滾來滾去很麻煩耶!不就是要俺教你騎馬麼?走起,帶你溜圈去!”
曹辛扯動著嘴角,怎麼看都覺得這貨是猴子請來的逗比!
他有點懷念小薰子了,起碼小薰子的智商是正常的,可以任打任罵,還能裝大/爺。可麵對秦烈,他覺得他才是大/爺!
“你大/爺的!要是三天之內教不好我騎術,你就等著扣工資吧!”曹辛上馬之前放狠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