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周洲猛地抬起頭,黑白分明的眼裏滿是星光,不可置信:“真的嗎?”
“嗯,真的。”他對上她的眼睛,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額頭。
“手,還疼嗎?”她摸摸他受傷的右手,心疼道。
“手是不怎麼疼,不過我知道,周小姐要是還不讓我進門,我們今晚估計都得感冒了。”
周洲這才如夢初醒,側身讓溫家揚進門,接過他手上的包放在鞋櫃上,道:“我最近存稿也都完成了,就等編輯聯係出版了,所以還算閑,能好好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溫家揚一個個把桌上的菜轉移至廚房加熱,微波爐轉了兩分鍾又全拿回來,順便又把鍋裏的湯盛出來放在桌上。
熟練的動作把周洲看得一愣一愣,溫家揚看她的表情著實好笑,道:“還是我來照顧你吧,你看看這。”
周洲順著他筷子指的方向看了看湯碗,得,這幾個小時的“小火慢燉”,鍋裏的湯少得可憐。
“要不,我再加點水?”周洲試探性問道,她是真不太懂做飯。
溫家揚笑笑:“不用啦,就這麼吃吧,肯定很入味。”
於是,兩人就著這一桌不知熱了多少回的菜搞定了今天的第一餐。
晚上,周洲害怕剛入秋晝夜溫差大會著涼,打開衣櫃給溫家揚找了床厚被子抱過去,沒想到剛開門就撞上了走進來的溫家揚,兩人一被抱得緊緊的。
周洲埋在被子裏,甕聲甕氣的說:“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裏?難道是,被子怪獸!”
溫家揚笑出聲,也裝作凶惡的聲音配合她:“是!我的職責就是專門抓你們這種年輕又好看的女孩子!嗷嗚!”兩人竟就著中間一床被子嬉鬧起來。
周洲抱著被子胡亂揮舞,沒曾想溫家揚一側身,自己一落空,直接抱著被子趴到了地上。
溫家揚就勢抱她起來,從後麵摟住她的腰,吻了吻她修長的脖頸,道:“周洲,我愛你。”
周洲回過身,整個人埋在他懷裏,“我也是。”
我心裏那麼愛你,你一定能感覺到。
他們都不是輕易表達情緒情感的人,心思細膩又都藏在心裏,相似的人才能從細枝末節中察覺到共鳴。像52赫茲的鯨,和其他“普通人”並無不同,卻隻在自己的頻率裏孤獨哼唱其他人不懂的聲音,究其原因,不過隻是頻率錯了而已。
我們都生活在一模一樣的城市,穿過無數相似的街道,看過一成不變的風景,可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自己,都有著獨一無二的頻率。也許這種頻率與其他人不和,人們搖頭歎息,可憐這個孤獨的個體,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是自己獨特的頻率,總有天他們會遇見一個特別的人,和他們生在相同的頻率裏。
所謂相愛,不過就是在人群中,有些話隻有你們兩人之間能感受,能走進對方的心裏,彼此與眾不同的頻率相合,孤獨的那半圓從此圓滿,不再有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