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母緊鎖蛾眉,按常理來說無論是人類還是妖精,都會有自己的靈魂精魄,而鬼母的鬼爪正是取出靈魂的利器,隻要被鬼母輕輕一抓,無論在強大的靈魂都會被鬼母拽出體外,但是自己眼前這個人類卻甚是奇怪,自己竟然沒有辦法將他的靈魂拽出來,或者說真像是他所說的那樣,這個人類沒有靈魂。
錢興文見到鬼母這個表情,也知道她現在已經被弄糊塗了,於是跟鬼母解釋道:“我是地獄的使者,惡魔的信徒,所以我的靈魂早就被地獄的惡魔收走了,怎麼會被你這個鬼母找到呢?”
鬼母看了看四周,的確畫著地獄勢力才會懂得的魔法陣,而不是那些道士術士所畫的符咒之術,鬼母知道自己應該是奈何不了眼前這個人類了,就將自己的語氣放緩,說:“你說說為什麼要將召喚至此吧?竟然用地獄的招式來限製我的力量,從古至今你便是這第一人啦。”
錢興文在經曆過很多事情之後,也慢慢變得圓滑起來,不再像之前那樣由著自己的性子來,聽到鬼母的感歎之後,連忙恭敬地說:“鬼母過獎了,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畢竟事情實在是太過危急,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鬼母對著陳昊擺擺手說:“好了,你這個惡魔的信徒沒有必要恭維我這個冥府的棄子,有什麼事情就快說吧。”
錢興文見到鬼母的語氣緩和,這才將自己藏在袍子下麵的“死亡塔羅牌”收起來,語氣依舊是畢恭畢敬地說:“我的愛人因為某些原因身體日漸虛弱,就連我們人類最好的醫生對此都束手無策,所以我隻能將希望寄托在您的身上了。”
鬼母不是很理解錢興文的話,就問道:“你不是要救人嗎?那你還真是找錯人了,我隻會吸人魂魄而不會治病救人,你要想真的治好你的愛人,就去求那些妖族吧,他們對於救人還是有些心得的。”
錢興文卻是搖搖頭,說:“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的愛人虛弱的原因不是因為身患某種疾病,而是她的肉體以及靈魂沒有辦法承受巨大的能量,所以我想將她變成混生血緣!”
鬼母一聽到“混生血緣”這個名字的時候,頓時起了反應,她一把抓住錢興文,將他從地上拽到半空之中開口問道:“難道已經過去五百年了嗎?新的四界之戰已經開始了嗎?你快說話呀。”
錢興文麵不改色,用手指了指鬼母的鬼爪,說:“您能先放開手嗎?有什麼話我們慢慢說。”
鬼母身邊的小鬼已經躍躍欲試,隻要鬼母一聲令下,立刻就能衝到前麵去,將錢興文撕成碎片,但是鬼母並沒有那樣做,而是將錢興文放下來,有些疲倦地說:“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我希望得到第一手的資料。”
錢興文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說:“資料訊息都沒有問題,隻要你答應我,附到我愛人的身上,讓她成為混生血緣,其他的事情都好商量。”
鬼母剛要開口回答,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就出現了手電筒的光芒,同時有人大喊道:“誰在那邊,快點出來!”
又有一個相對蒼老的聲音傳過來說:“別過去,那裏陰氣衝天估計是鬼母已經被放出來了,咱們要多加小心。”
說完竟然有三道黃符朝著這邊飛過來,鬼母還沒有出招,隻見錢興文一揮手,頓時有三道黑氣從錢興文的袍子中射出,錢興文焦急地對鬼母說:“別在那裏傻站著了,快點進入我的袍子之中,我帶你從這裏出去。”
鬼母看了看束縛自己的血玉,又看了看逐漸逼近敵人,隻能在此時化作一陣黑煙鑽進錢興文的袍子之中。
錢興文單臂一揮,從自己的手中取出一把剪刀,那是他在省醫院兩具屍體的身上找到的惡魔道具,雖然他沒有辦法使用出它全部的威能,但是當做普通的武器還是可以的。
隻見錢興文將鬼母受到黑袍中之後,用手中的剪刀狠狠地插在郝佳的胸口之上,在洞穿她的心髒的同時,竟然將血玉擊碎,頓時一陣陣嬰兒的啼哭聲,在寂靜的停車場炸開,錢興文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追兵,冷笑了一下,消失在黑暗之中。
血玉在失去了自己的宿主之後完全處於失控的狀態,而千百隻鬼嬰在失去自己母親的氣息後,也變成了最恐怖的厲鬼,而這些爛攤子都需要追逐錢興文而來的陳昊等人來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