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很開心,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心,不是因為他又救活了多少人,而是因為有人在他的幫助下獲得了幸福,看著特搜隊組長父女在一起相擁而泣,不知不覺之間陳昊的眼眶也濕潤了。
站在一旁的阿魯更是哭得稀裏嘩啦,陳昊下意識地問道:“阿魯你怎麼了?”
阿魯一邊將自己的鼻涕抹在新衣服的袖子上,一邊對陳昊說:“這場景實在是太感人了。”
陳昊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有覺得什麼,但是下一秒他忽然驚詫地對阿魯說:“你怎麼忽然會說我們這邊的語言了,難不成是百年難得一遇語言奇才?”
阿魯在自己另一隻幹淨的袖子上,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幹之後說:“沒有啊,我是在那位大叔的幫助下,安裝了這個,”阿魯抬起下巴讓陳昊看了看自己喉結下方的小型變聲器,“還有這個,”阿魯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讓陳昊可以看到自己耳洞之中的微型耳塞,繼續說:“這東西可以將任何一種語言翻譯成我能聽懂的話,而又將我說的話轉變成自己能聽懂的語言說出來。”
陳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還在抱著女兒傻笑的組長,知道這些新奇的裝備一定是他送給阿魯的,不但幫助了陳昊與阿魯更好的溝通,又能讓特搜隊了解現在的情況。
陳昊將阿魯帶到一處沒有人的地方,說:“阿魯,你都和他們說什麼了?”阿魯撓了撓自己的腦袋,說:“也沒說什麼,就是講一講自己家鄉的糞土人情。”
陳昊歎了口氣補充道:“應該是風土人情吧,算了你有沒有說什麼關於我的事情?”
阿魯點點頭說:“我和他們說了,你有很多異能,既能噴火,又能分身,力氣特別大,而且身上還能出現金色的改嫁。”
陳昊捂著自己的臉,說:“大哥,那是鎧甲,算了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竟然將我的情報一點不剩的全都告訴了對方,你真的真的十分適合保密工作。”
阿魯一臉欣喜,說:“真的嗎?看來我也有擅長的事情,我等一下就去問問他們,看看他們特搜隊還缺不缺情報人員,這樣我的第一份工作就有著落了,嘻嘻。”
陳昊的臉開始不自覺的抽動,他開始懷疑當初白胡子黑人跟自己說,阿魯是眾黑人之中最聰明伶俐的人,這句話的真實性,從阿魯會說話之後的每一句話,好像都是在展現自己智商的下線,好在陳昊終於給他找到了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陳昊安頓好阿魯之後,見到組長也平複好自己的心情,陳昊走到對方的身邊,剛想開口問他,誰知組長見到陳昊來了之後,竟然噗咚一聲跪在了地上,然後是他的女兒以及他手下三十餘人都麵朝著陳昊跪下。
陳昊見到這個陣勢立刻就有些發蒙,他連忙將組長扶起來,說:“組長你這是幹什麼呀?有什麼話咱們站起來好好說。幹嘛弄這麼大的陣勢。”
這時一直站在陳昊身邊的阿魯也跪在地上,對著陳昊也是一頓感謝,陳昊問道:“阿魯,你這麼也跪下了?”
阿魯指了指陳昊邊上特搜隊的那些人,說:“他們都跪下了,我不跪下不合適。”
陳昊真的想上去踹他兩腳,但是陳昊忍住了,他隻是神情複雜地看著周圍的人問道:“到底是這麼回事?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呀?”
組長此時痛哭流涕,說道:“我已經聽我的女兒說了,恩公將她從龍潭虎穴之中帶出來,又為了防止連累我們將蟲兵引向13號城市,最後又利用神奇的法門將她帶到我的身邊,再想想我當初竟然還懷疑過恩公,真是罪該萬死。”
說完竟然對著陳昊磕起頭來,聲音之大,力量之足,額頭竟然慢慢滲出血來,血液順著鬢角流到地上,在地上形成一個小小的血窪。
組長的女兒也是千恩萬謝,還說著什麼以身相許的話,甚至從口袋裏麵掏出血書,自願為陳昊做牛做馬,為奴為俾,陳昊當時就嚇壞了,對著眾人連連擺手,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處於正義,根本就沒有想過向你們謀取什麼回報。要是你們硬要給我回報的話,就是對我行為的不尊重,也是對我這個正義的一種褻瀆。”
聽完陳昊的一番話之後,組長陷入了沉思,本來自己還在想如何給予陳昊感謝的時候,陳昊竟然一文不取,跪在陳昊身邊的阿魯抬起頭看著陳昊說:“大哥,我現在是越來越崇拜你了,你的行為就好像是光輝一樣指引著我前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