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昊很興奮,說道:“老大爺,快告訴我,是誰見過那個隧道,我要去找他。”
白胡子黑人眯眼沉思,好像是在思考著許多年以前發生的事情,陳昊看到老大爺這種不緊不慢的態度,甚是惱火,畢竟他在趕時間,自己也不知道還要遭遇幾個空間。
就在陳昊都打算上手掐住老大爺的脖子的時候,白胡子黑人忽然緩緩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當初攻擊你的那個小夥子,聲稱自己見過這樣的隧道。”
陳昊當時就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依舊和自己祖母甜蜜的黑人小夥,陳昊對白胡子黑人說道:“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做一回我的翻譯?”
白胡子黑人正被兩個黑人少年攙扶著在不遠處的陰涼處坐一會兒,聽到陳昊說的話之後,竟然歎了一口氣說:“我們還有許多被白人束縛住的族人,他們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我實在是悲痛欲絕啊。”
陳昊很明白白胡子黑人說的話的意思,他對著老大爺點點頭說:“給我一分鍾的時間。”說完就消失在眾人的麵前。
“劈裏啪啦,嘩啦嘩啦”一陣噪雜的響聲從不遠處的坑底傳來,頓時坑道之中就傳出來嘰裏呱啦的聲音,那是黑人奴隸被釋放後發出的由衷的感謝之聲,這時候陳昊的喪屍分身也回來了,他們帶著戰死的白人戰士的左耳朵,表示自己已經出色地完成了任務,陳昊大致清點了一下,發現自己的陳昊喪屍已經損失大半。
陳昊暗自後怕,想道:“真沒想到這些白人戰士這麼能打,即便是已經被我繳了械,白人依舊將形如喪屍的分身打死這麼多,要是讓他們準備好武器,正麵衝突的話,自己還有可能真的不是對方的對手。”
陳昊其實當初屬於多此一舉,在繳下他們武器的時候,順便將他們的脖子扭斷,可能自己的喪屍分身就不會損失這麼多了,但是當時陳昊完全沒有將這些白人放在自己的眼中,他還認為隻要擒住對方的指揮官,然後用背向瞬間移動將他們的武器拿走,對方就會像喪家之犬一樣逃走,沒想到那個拿著黑色封皮書的男人喊了幾句口號,所有人就好像不要命似的往上衝。
陳昊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妖法才能控製怎麼多的白人士兵,所以陳昊將那些被關押囚禁,或者被逼迫勞作的黑人釋放之後,在自己分身的指引下找到了那個黑色封皮的書。
陳昊將滿是塵土的書從地上拾起來,發現封皮上麵根本就沒有書的名字,有的隻是一個大大的十字架,十字架上好像有一個人形——這是一本聖經!
陳昊看到這本書之後,心情很是複雜,他想了很多,想到了剛才那些白人士兵視死如歸的眼神,想起自己不可一世的嘴臉,想起來自己和省醫院諸多同學的處境,想起來那些眾神巨魔對混生血緣的操縱。
陳昊將書揣進了懷中,閉上眼睛感到自己的大腦一片眩暈,陳昊踉蹌了幾步勉強站住,一個黑人小夥子將陳昊扶住,他就是當初攻擊陳昊的那個黑人小夥,此時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敵意,有的隻是感激與愧疚,雖然他對著陳昊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通,但是陳昊隻理解了其中的兩個字——謝謝。
白胡子黑人在眾多被釋放的黑人小孩的攙扶下,慢慢走到陳昊的身邊,對陳昊說:“這個小夥子叫做帕格尼尼辛吐魯,是我們這裏最棒的小夥子了,他會帶你找到你說過的那個隧道的。”
白胡子黑人對帕格尼尼辛吐魯用他們的語言說了幾句話,帕格尼尼辛吐魯竟然十分欣喜,他竟然對著陳昊跪下來,朝著陳昊不斷地磕頭,然後親吻陳昊的腳背,並且將陳昊的腳抬起來,放在自己的頭上,說著陳昊聽不懂的語言。
但是陳昊通過黑人小夥子的一係列動作也能猜出來,這個黑人小夥子在向自己表達忠心,應該是他們當地人的一種儀式吧。
陳昊心情複雜地看著已經慢慢聚攏過來的黑人們,他們的身上雖然傷痕累累,但是他們的眼睛依舊炯炯有神,而且在看向陳昊的時候都帶著一種感激,甚至是崇拜的神情。
陳昊看到他們消瘦的身體,心裏不禁有些酸楚,他對著白胡子黑人說:“老大爺你先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說完陳昊又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並且引來了眾人的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