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偉見到白大褂神秘人背著羅書華,拿著“雙頭犬之齒”一步一步向著自己走來的時候,雙腳一軟竟然“咕噔”一聲跪在了地上,在冰天雪地之中不住的磕頭,嘴裏竟是一些求饒的話,說什麼“有眼不識泰山”,“自己剛才的行為是被豬油懵了心”,“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等等。
鄧偉還拉著鄧敏的衣角,希望她也能和自己一樣向白大褂神秘人求饒,但是鄧敏卻狠狠地踢了自己哥哥一腳,怒喝道:“哥,你這樣實在是太沒出息了,咱們作為混生血緣的那一刻起,就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戰鬥,要麼戰死,那裏還有求饒這條路,咱們技不如人,就隻有認栽了,你這樣不但會讓對方看不起,就連我這個妹妹都開始鄙視你了。”
鄧偉卻不為所動,依舊跪在地上,小聲對自己的妹妹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有活下來才能談其他的事情,要是命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先求他放過我們,等我們回去練好本事以後,在找他報仇也不遲啊。”
鄧敏還想說什麼,但是白大褂神秘人已經來到了兩人的麵前,他俯下身子看著像狗一般的鄧偉,說:“你妹妹說的對,當你們成為混生血緣的那一刻起,就還有戰鬥和死亡兩條路,不可能讓你選擇第三條,而且這把惡魔道具是認主的,隻要你們兩人不死這東西我就用不了,你說我會怎麼辦?”
雖然周圍環境的溫度很低,但是鄧偉卻感覺白大褂神秘人的話更加冰冷,更加殘酷,他的額頭漸漸出現了冷汗,他最後咽了一口口水說:“我願意把我的妹妹獻給你,我知道大人您實力超群,身邊一定不會缺少美女,但是你看我妹妹是不是另有一番韻味呢,隻要大人願意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為大人做牛做馬,對了我可以做內線,我在地獄陣營很吃得開的,我可以把情報都,額!”
鄧偉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把鋒利的砍刀就直接斜著砍進鄧偉的腦袋上,將他的腦袋砍為兩半,但是血與腦漿卻沒有流出來,全部被瞬間燒沒了,隻留下燒焦的切口。
白大褂神秘人還是用悶悶地聲音說:“不要在汙染我的耳朵,你這種人活在世上隻會讓我感到惡心!”
說完白大褂神秘人猛然將自己手中的砍刀收回,鄧偉死屍倒地,身形俱滅。
鄧敏淚流如柱,直接撲在了自己哥哥的屍體身上,她的身體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仇恨,還是因為恐懼,或者兩種情感都有。
白大褂神秘人將手中的砍刀合二為一,“雙頭犬之齒”又重新變成無主之物,他將“雙頭犬之齒”丟在鄧敏的麵前,說:“今天我不殺你,希望你能好自為之,要是你再被我遇到,我定不會像今天這樣饒了你。”
鄧敏卻沒有立刻從哥哥的屍體上起來,也沒有去撿地上的“雙頭犬之齒”,她明白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她也明白就算自己修煉到四界之戰打完,她依舊不可能殺死他,她止住了自己的淚水咬牙切齒地說:“你今天放了我,明天我就一定要了你的命!”
白大褂神秘人已經慢慢轉身,聽到鄧敏的話之後微微笑了一下,說:“好啊,我隨時奉陪,但是你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鄧敏慢慢起身一把就握住了自己身旁不遠的“雙頭犬之齒”,她雙眼通紅,牙齦都咬出了鮮血,指甲一位剛才的衝擊也掉落了幾個,整個人看起來不是妖魔也勝似妖魔。
白大褂神秘人沒有回頭,但是他已經做好了被鄧敏背後偷襲的準備,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鄧敏抓住“雙頭犬之齒”並不是要殺死神秘人為自己的哥哥報仇,而是。
“噗~額!”白大褂神秘人回頭一看,隻見鄧敏狠狠地將“雙頭犬之齒”紮進自己的小腹,“雙頭犬之齒”則是像一條瘋狗一樣瘋狂地吞噬著自己主人的鮮血,鄧敏對著白大褂神秘人冷冷一笑,說:“我在下麵等你,嗬嗬嗬。”
維持著鄧敏生命的最後一絲魔力隨著鄧敏的詛咒消失在空氣之中,兄妹兩人的屍體就這樣重疊在一起,不會再分開。
白大褂神秘人沒有為兩人的死感到悲傷,可能是因為他見過太多的悲歡離合,情感與精神上都已經麻木,他轉過身,測試一下自己背後羅書華的生命體征,呼吸勻稱,體溫正常,他輕輕地歎了口氣,慢慢往學生宿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