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死神塚 第七章 夜半索命(2 / 2)

郝佳很是奇怪呀,就將自己帶來的晚飯放在了桌子上,但是姥姥沒有去看一眼,而是用自己渾濁的老眼看著郝佳,對她說:“真是苦了你了,要是有什麼困難就問問我之前給你的血玉,它會給你答案的。”

郝佳已經可以初步確認姥姥一樣糊塗了,但是她並沒有打斷她而是靜靜地坐在她的身邊,撫摸著她樹皮一樣的手背,好像這樣能給這位風燭殘年的老人些許的安慰。

姥姥沒有再看郝佳一眼,而是直勾勾地看著門外,喃喃道:“你們來接我了?是啊,我是應該回家了,回到最初的家。”

郝佳根本就聽不明白姥姥話中的意思,正要開口詢問時,被姥姥猛然打中額頭,姥姥性情大變竟然將郝佳端來的飯菜統統丟在地上,然後一邊大罵著郝佳,一邊將她推搡出去,好像郝佳是什麼不詳之人一樣。

郝佳哭著叫姥姥,但是固執的老人家隻是將她趕走,根本就不理會郝佳的哀求,當郝佳被姥姥退出門外的時候,姥姥甚至將大門緊鎖,這就是郝佳最後一次見到自己的姥姥,這個一生被靈異糾纏的女人永遠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郝佳想著想著眼中竟然滲出了淚水,她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但是她忽然聞到毛巾的味道不對,這時候蘭芳走過來問道,說:“老大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擦腳布?”

郝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毛巾,又看了看自己室友的汗腳,頓時就罵了一句髒話直接衝了出去,跑到水房猛衝自己的眼睛。

夜深人靜,除了少數的學霸還在熬燈苦戰,其他人都已經洗漱完畢開始準備睡覺,郝佳就是那些大部分的人,她睜著自己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上鋪的床板,她嘴中喃喃道:“姥姥,我想你了。”

想著想著就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也是越來越重,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這時候窗簾無風自動好像又什麼人從窗外進來一樣,它輕手輕腳走到郝佳的身旁,一把匕首十分突兀地憑空出現,刀尖慢慢地移動向郝佳的胸口,對準的方向不是郝佳心髒的位置,而是郝佳血玉消失的地方,它的目的很明顯,就是想要將藏在郝佳皮膚之下的血玉摳出來。

就在它的刀尖將要觸及到郝佳皮膚的時候,一道金光射向那把匕首上麵的空氣,本來應該射空的金光,卻直直地懸停在空中,就好像紮中了一個透明人一樣。

一聲悶哼傳出來,那個透明人知道暗中藏有高手,立刻向著窗口跑去,想要從原路返回,但是那個發射金光的人可不會如此輕易地就放它回去,那人嬌喝一聲去,又一道金光朝著窗口飛去。

一個穿著睡衣女生從自己的床鋪上爬起來,披上一件外套就從窗口跳出去。

一陣寒風從開著窗戶吹進來,直接就把覺輕的蘭芳給凍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起來,嘟嚷著:“誰啊,大冬天的還開窗戶。”說完就趿拉著拖鞋走到窗口將窗戶關上。

如果是在白天或者是她神智清醒的時候,她就一定會發現窗台上的血跡,但是她沒有,再關完窗戶之後直接回到穿上睡覺。

而躺在床上郝佳此時已經進入了夢鄉,而她今天晚上所做的夢就和自己的姥姥有關。

郝佳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觀眾,而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站在自己麵前的舞台上正在給自己講著故事。

麵具男穿著大褂開始自己的講述,而她故事的主人公就是郝佳姥姥他們一家,麵具男說:“話說在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有這樣一戶人家,他們夫妻兩人專門做著黑店的生意,凡是到他們那裏入住了客人,隻有兩個下場,要是成幫結夥或者看上去就窮嗖嗖的客人到他們那裏住店,什麼事都沒有,要是那種帶著大量財務或者走單幫的客人入住了話,他們一定會出現在第二天的籠屜之中,就是被做成了人肉包子了。”

“因為這對夫妻做事小心謹慎,從來沒有露出任何馬腳,但是俗話說的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那一日就有一個特別的客人住進了這家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