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力驚人的陳昊看得真真的,黃半仙在拍金鋒身體的時候,將一張符紙拍在了金鋒的身上,這才導致金鋒行為的異常,陳昊知道是自己刷存在感的時候了。
陳昊兩步就來到金鋒的麵前,在水寒、火熾和土方的注視下,將黃半仙貼上去的符紙撕下來,然後陳昊的右手瞬間就火焰化,將符紙燃燒成灰。
金鋒頓時恢複了意識,他自己也明白剛才丟人丟大發了,但是五叔和高昊少年在現場,他也不好發作,隻能咬著牙退到了陰影之中。
水寒來到五叔的麵前,好像要說些什麼,五叔直接對著她擺擺手,說:“你去看看吧,大戰在即,我不想損兵折將。”
水寒會意跟著金鋒退下了,留下火熾和土方兩個人怒視著黃半仙。
黃半仙見到金鋒學狗叫的時候,就已經很沒品地大笑起來,一邊笑著,一邊給徐寧鬆開禁錮,並將一個綠色的小藥丸塞進徐寧的口中。
五叔知道憑借自己的實力想要留下這兩個人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是這無疑會對自己的實力造成極大的影響,現在家族大會在即,任何的力量消耗都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開玩笑,這不是五叔想要看到的。
五叔眼含笑意地看著陳昊,認為自己當初沒有看錯人,這小子是一個值得培養的好苗子,但是今天的事情也不是三兩句話就能過去的。
五叔看著黃半仙說:“今天是你們‘國家壁壘’的工作人員主動來挑釁的,不但破壞了這裏很多昂貴的設備,還殺害了我們這裏的員工,你說這筆賬應該怎麼算呢?”
黃半仙開始裝瘋賣傻,說:“有這種事嗎?我隻知道我帶著新手來你們這裏調查陰氣的來源,然後新手被你們的人給打傷了,其他的事情我可是一概不知啊。”
五叔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說實話他從出道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四十年了,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黃半仙的臉皮竟然比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又加厚了許多。
陳昊這時候站出來說:“這位道家前輩,晚輩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黃半仙坐下地上,將手伸出懷中開始搓起漬泥,一副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說:“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陳昊努力忍住心中的不爽,“恭敬”地說:“前輩之前說帶著新手在這裏調查,是不是?”
黃半仙用鼻孔哼了一聲,算作是回答。
陳昊繼續說:“你們來調查的原因是因為你們發現這裏陰氣極重,是不是?”
黃半仙倒是有些不耐煩了,他說道:“你個小崽子到底想說什麼?能不能別總是繞來繞去的?”
陳昊朗聲說:“我想說的是,這裏的建築是按照隱藏陰氣結構而設計的,再加上這裏有高人設下結界,從外界根本就不可能發現這裏的陰氣,前輩又是如何得知這裏陰氣重的呢?”
黃半仙一時語塞,想了想說:“我們是得到線報,說這裏的陰氣很重,所以我們才會來這裏進行調查的。”
陳昊笑著說:“哦?是嗎?那就奇怪了?”
黃半仙有些心虛,問道:“哪裏奇怪了?”
陳昊不緊不慢地說:“據我所知調查工作一般都是特別危險的,前輩的身手的確沒的說,但是來這裏調查為什麼要帶新人呢,這不是給自己的調查任務增加難度嗎?而且這位新人一進來就是大打出手,根本就不像是調查的樣子,反倒像是來這裏找茬的。”
一番話說出來,噎得黃半仙是啞口無言,想找理由反駁,卻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越描越黑,索性黃半仙就不再說話。
陳昊乘勝追擊,說:“前輩有這麼高的身手一定是‘國家壁壘’中的高層,你的一舉一動都不再代表著你個人,而是代表著你背後的組織,即‘國家壁壘’。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傳到上麵去,你的臉上會不會有光呢?”
陳昊夾槍帶棒地話語,徹底將黃半仙說的沒電了,五叔看自己一方已經占領的有理的一方,對方在怎麼裝傻充愣都無濟於事了,他換了一副親切的表情,說:“大家都是為人類服務的,與其自相殘殺,不如上陣多殺幾個異族,你說是不是呀?”
既然五叔已經給對方一個台階了,黃半仙也就就坡下驢,點頭稱是,五叔畫風一轉說:“但是我們那些死傷的守衛與工人都是無辜的呀,他們都有自己的家庭和親人,我除了給予他們家人經濟上的補償之外,還需要做很多善後工作,你不能讓我幫你們犯下的事情買賬呀。”
黃半仙知道對方這是在和自己條件,他也不繞圈子,說:“你想要什麼?”
五叔笑了,笑得就像一個正在宰客的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