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好像下定決心似的,對白眉蝮說:“白眉,您能將李朗體內司機老王的妻子驅逐出去,讓他恢複正常嗎?”
白眉蝮將自己手中的棋子放下,看了遠處依舊吵鬧不休的“剝皮狂魔”司機老王和李朗,他那一雙豎瞳仿佛閃爍著精光。
過了十秒鍾,白眉蝮才緩緩開口道:“我有兩個辦法可以讓他恢複原來的樣子,不知道你想我對他使用哪一種方法。”
陳昊一聽都有些愣了,其實他本來對李朗恢複自己的神智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這解除厲鬼附身可不是像電影中那樣的簡單,找一個道士念幾句咒語,然後在腦袋上貼一張符紙就能解決。但是他卻聽到白眉蝮說竟然有兩種方法,陳昊連忙問道:“白眉大哥,不知道你說的辦法,有哪兩種啊?”
白眉蝮也不跟陳昊打啞謎,他指著李朗手腕上戴著的念珠說道:“那個厲鬼的確使用特殊的陣法,將自己的冤魂和人類的靈魂融合在一起了,但是那是一種暫時性的融合,隨著人類靈魂對外來靈體的排斥,會逐漸將冤魂從他的體內排擠出去的。”
陳昊插話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什麼都不用做,過一段時間他們融合狀態自然會分開!”
白眉蝮想了想,說:“理論上是這樣沒錯,最早也需要十年左右的時間。”
劉力一聽就急了,嚷道:“十年!時間也太長了,李朗要是不能及時歸隊,事情就麻煩了,而且謝姐那邊的事情我也不好解釋。大仙,大神,你能不能給出一個立竿見影的主意,我在這裏先謝謝您了。”
說著劉力就要給白眉蝮跪下,但白眉蝮怎麼能接受人類給他行大禮呢,一股風吹來,將劉力將要跪下的身體給扶住,說:“立竿見影的方法也是有的,不過需要一些道具進行輔助。你看到他的手腕上戴的念珠了嗎?”
陳昊將劉力拉到自己的身後,他算是看明白了,劉力隻會在這裏添亂,根本就幫不上什麼忙。陳昊走到給白眉蝮斟了一杯茶,用謙虛的語氣說道:“還望白眉大哥告訴我們,那個方法到底是什麼,和李朗此時手腕上的念珠有什麼關係?我們好需要什麼道具。”
白眉蝮就是喜歡像華夏古代的士人一樣,說話文縐縐的,做事情也是符合禮法的,陳昊這一舉動讓白眉看著甚是順心,態度也就重新緩和下來。
白眉蝮說:“這個念珠不是任何人都能戴的,念珠如果在得道高僧的手中,那就是開過光的聖器,如果在邪魔外道的手中,就是弑殺的凶器。而李朗此時手腕上的念珠就是後者,它內部長期寄宿著一個怨靈,此時又戴在一個人類的手腕上,這一切隻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老王妻子的怨靈是通過那個念珠作為媒介才能長久的維持融合的狀態。”
陳昊頓時明白了白眉蝮所說的含義,他說:“白眉大哥的意思就是隻要將李朗手腕上的念珠扯下來,李朗就能恢複正常了。”
白眉蝮搖著頭說:“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念珠中的冤魂已經轉移到李朗的體內,與他的靈魂融合在一起,隻是將念珠扯斷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陳昊又有些糊塗了,問道:“那白眉大哥你的意思是什麼?”
白眉蝮用自己的手腕比劃了一下說道:“我們要做的就是將李朗體內結合不是太緊密的靈體分開,然後將冤魂重新轉移到李朗手中的念珠之中,這時我們再將念珠從他的手腕上摘下來,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我能做到的就是將靈體暫時分開,至於如何將冤魂引導到念珠當中就是你要思考的問題了。”
陳昊撓著自己的腦袋,說:“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呀,這可怎麼辦呢?”
正當陳昊已經無計可施的時候,躺在地上的司白又一次說話了,他說:“陳昊,說不定我有辦法可以將老王妻子的冤魂轉移到念珠當中。”
陳昊側身將自己的耳朵對著地上的司白,司白對陳昊耳語了幾句,陳昊問道:“你這個辦法行得通嗎?”
司白擺出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表情,對陳昊說:“我可是堂堂死神代理人,對於冤魂之事可是非常熟悉,你就相信我保證沒錯。”說完他還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但是他忘記的胸口有傷,僅僅是輕輕地幾下敲擊,都疼得司白呲牙咧嘴。
陳昊還是相信自己的兄弟的,他站起身來,和白眉蝮一起朝著新舊兩任“剝皮狂魔”那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