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此時感到肚子疼痛,而且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他用自己的一隻前爪按住自己的肚子,又開始自言自語:“汪汪,汪汪汪,汪汪(我好餓呀,已經有上千年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哪裏有吃的啊。)”
二哈越走越慢,越走肚子裏麵的咕嚕聲音越大,最後他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個廢棄的紙箱子。
“汪汪汪,汪汪(還是找一個地方睡覺吧,睡著了就不餓了,我看這裏就不錯。)”二哈這樣說道。
但是當它趴到紙箱邊緣的時候,發現紙箱裏麵已經有一隻小貓蜷縮在裏麵睡覺呢,二哈感覺很憤怒,自己看中的休息之地,竟然有其他低等種族對其染指,這時它原本狼族的榮耀在自己的心中無限膨脹,竟然將紙箱中的貓咪從裏麵叼出來,丟到路邊的雪堆裏,然後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裏麵。
估計紙箱裏麵的貓已經在這冰天雪地中安然去世了,此時被二哈丟出去,竟然一動都沒有動。
但是二哈沒有看見的是,在紙箱上麵還寫著“我很乖,求保養”的字樣。
深夜月光,籠罩在紛雜的人間;一人一影,行走在無人的街道。
他的心情很不好,原本高高興興去網咖裏麵做兼職當服務員,但是今晚卻發生了一件怪事,自己負責的那間包房中明明已經沒有人在使用,裏麵的牆壁卻離奇地多出來兩個大洞。
氣急敗壞的網咖老板拿自己當做出氣筒,一分錢都沒有拿到就被老板辭退了,讓他白白幹了六個晚上。
他感到很喪氣但是又不得不麵對現實,他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手機,給自己的室友打去一個電話,不一會兒電話接通,那邊傳來一個精神極度亢奮的聲音:“誰啊?”
那人笑罵道:“你個臭蟑螂,竟然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對麵也跟著笑著:“哎呀,你早就知道是你這個小吳仔給我打電話,這不是逗你玩嗎?怎麼今晚又要給你留門啊。”
他笑著說:“那不是必須的嘛,你想買點什麼,我給你去買。”
“臭蟑螂”想了想,對他說:“給我帶兩桶‘康帥富’紅燒牛肉麵就行,我明天中午就不去食堂了。”
他掛下電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向離省醫院最近的24小時便利商店走去,剛才因為被網咖老板辭退而產生的陰霾也隨之消失了。
那個被稱作“臭蟑螂”的人,名叫張郎,他是省醫院的一名實習生,與陳昊是同學。而被張郎稱為小吳仔的男生,名字叫做吳征,與張郎是同寢室的室友,同樣也是省醫院的實習生。
也就是說著這兩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以及像他們一樣的其他省醫院實習生,即將被卷入一場決定人類未來的競爭當中。
這與他們的意願無關,這是天道決定的。
吳征從便利店中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省醫院學生宿舍的門禁時間,但是不要緊他已經習慣了翻牆進入宿舍的生活方式。
他的寢室正好就在一樓,隻要將一樓防盜窗戶上的兩根鐵條拆下來之後,身材瘦小的他就能直接進入自己的寢室了。
就在他像往常一樣,走著回省醫院的路上,他看到了一個比較新的紙箱子,箱子的側麵寫著“我很乖,求包養”的字樣。
吳征立刻就知道這一定是某個寵物主人因為這樣或那樣的原因不想再養自己的寵物了,所以才狠心地將它們放進紙箱中丟在路邊,偶爾會有好心人將它們領到自己的家中。
吳征本就是一個心善之人,他的女友蔣黎黎又一直吵著要養一隻寵物,如果紙箱子中真的有一隻合適的寵物的話,豈不是兩全其美了嘛。
吳征走到紙箱子近前,看到一隻灰嘟嘟的可愛小狗蜷縮在紙箱子的一個角落,因為紙箱子裏麵根本就沒有防寒的物件,如果吳征對它不管不顧的話,明天這裏肯定就會多出來一具冰冷的小屍體。
吳征動起了自己的惻隱之心,他不能任由一個弱小的生命就這樣離開這個世間。
他將自己的羽絨服的拉鎖拉開,忽然一陣冷風吹來讓他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但是他還是忍著,將小狗抱在自己的懷中。
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在他懷中躺著的可不是什麼弱小的小狗,而是正宗的妖族大拿二長老,起碼從前是。
二哈忽然感到身上十分的溫暖,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他自言自語道:“汪汪,汪(哎呀這是哪兒呀,怎麼這麼暖和呢?)汪~(算了我還是接著睡吧~)”
吳征聽到小狗的叫聲,還以為自己懷中的小狗已經醒過來了呢,但是他打開懷中一看,看到的卻是小狗憨憨的睡相。
吳征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嘴裏還嘟囔道:“走,我帶你回家。”
漫漫黑夜終會結束,這也是一人一妖命中注定地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