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他發現自己的筆記本上有人留下了一段話,從字跡來看是自己寫的,但是陳昊卻怎麼也記不起來自己寫過這樣一段話。“可能是自己的副人格寫得吧”當時陳昊就這樣想著。這段話是這樣的“一旦我失去一直所依賴的東西,我就會變得不堪一擊。”
雖然陳昊當時還是不明白這段話的意思,但是從那以後陳昊的副人格再也沒有出現過。陳昊慢慢從回憶中回到了現實,他知道了當時“虛偽”留下這段話的真正涵義了,陳昊笑了一下,自嘲道:“我還真是沒有用啊,竟然被自己的另一個人格給教育了,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虛偽’”
古語有雲:“假輿馬者,非利足也,而至千裏;假舟輯者,非能水也,而絶江河。”
這就是人類的惰性,善假物並不是壞事,壞就壞在過分依賴於外物。虎豹之類不假外物亦能翻山越嶺;鷹隼之翼不假外物亦能搏擊長空;豚魚之尾不假外物亦能遊湖戲海。
自身的強大才是最重要的,假物不過就是一種輔助。陳昊相通了所有的關節,就不在坐以待斃,而是積極思考應對之策。首先他現是觀察自己被囚禁的場所與周邊的環境。
陳昊被綁在一根鐵柱之上,鐵柱僅僅比陳昊高出半頭,大約十五厘米左右,他的身上的繩子是直接一圈圈纏起來的,陳昊悄悄動了動發現自己竟然能夠上下移動。陳昊心想:“束縛自己的繩子大約用十分鍾就能掙脫,方法很簡單,隻要自己用腳反蹬著鐵柱,然後身體用力向上蹭就行了。”
陳昊又仔細觀察起周圍環境,自己應該是處在一個平台之上,腳下是一個巨大的圓盤,而鐵柱正杵在圓盤的正中間,自己的前麵站著正站著兩個精壯的漢子,他們各自手舉著火把,兩人現在都是背對著陳昊,其他的地方都是黑咕隆咚的,陳昊也看不清楚自己具體身在何方。
陳昊現在的要做的就是兩件事,第一將這兩個漢子引開,第二以最快的速度掙脫繩索從這裏逃出去。到底怎麼才能將這兩個漢子引開或者直接處理掉呢?陳昊想到一個荒誕的辦法,這個辦法陳昊還是在電影裏麵學到的。
陳昊先是嚐試性與那兩個漢子交流,說:“哎~當手下人還真是辛苦啊,主子在暖房裏左擁右抱,吃香的喝辣的,自己卻要在挨餓受凍,給人家看門啊,真是太慘了。”
那兩個看守沒有想到陳昊竟然醒過來了,而且一開口就是這種沒邊的話。兩個人一起轉過身子怒視著陳昊,這一轉頭不要緊啊,陳昊差一點沒有笑出聲來,這兩個看守都應該是黃鼠狼化形而成,隻不過變化得還不夠完全,兩妖都是滿臉的黃毛。
一個看起來壯一些的看守是個斜眼,看東西的時候必須側著頭,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另一個還不如前一個呢,是一個鬥雞眼,嘴角竟然還流著哈喇子,光是從外表上看去,陳昊就能看出這貨一定屬於那種智商長期欠費的類型。那個斜眼說:“人類,你給我老實點,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那個鬥雞眼愣愣地看著那個斜眼說:“黃二柱,咱們老爺不是說過嘛,在儀式開始之前一定得保證這個人類活著。你怎麼就要把他的腦袋擰下來呀?”
斜眼黃二柱在鬥雞眼的頭上打了一下,說:“黃懶,你是不是傻,我不就是嚇唬嚇唬他嗎?你在這裏打什麼岔。”
黃懶捂著自己腦袋,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嘴邊的哈喇子都已經流在的自己衣服的前襟上。陳昊也不知道是應該生氣還是應該高興。生氣的是,這黃三爺也太看不起自己了吧,派這兩個“活寶”來看守自己。
高興的是,要是找兩個精明的來看守自己,說不定自己還逃不出去了呢。兩個妖物已經安靜下來重新轉過身去,陳昊意識到是自己出手的時候了。陳昊用自己的兩個腳夾起地上一塊小石頭,腹部一用力,這塊小石頭就正好打在那個鬥雞眼黃懶的身上,黃懶轉過身來看著陳昊,陳昊微笑著對他點點頭,示意他走過來。
黃懶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黃三柱,看見他竟然站在那裏打起了瞌睡。陳昊小聲對黃懶說:“小哥你過來,我有件好事要跟你說。”
黃懶本來在族中就總是挨欺負,頭一次有人對他如此和顏悅色地說話,當時這個黃皮子就對陳昊有了些許好感,就好像陳昊對牛排有好感一樣。黃懶走過去問道:“人類你要幹什麼?”陳昊會心一笑,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計劃的第一步已經順利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