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小賊沒有想到的是,羅書華已經將會議的主要內容,記在自己的腦袋裏了,就算沒有筆記他也能完整地將會議精神傳達給那些在省醫院實習的學生們。那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小賊看了一眼時間,嘀咕一句:“時間到了”
就竄進胡同,左拐右拐來到一扇木門的前麵。先在門板的上部敲了三下,又在門板的中間敲了兩下,這時門被裏麵的人打開了一條縫隙,一隻警惕的眼睛看著外麵,說:“誰?”
黑色羽絨服的男青年說:“是我,黑皮。我有事情跟文哥說。”
開門的人明顯是認識黑皮的,就又將門關上,門後傳來一陣卸門上防盜鏈的聲音,一會兒木門半開,裏麵的人揮手示意黑皮進來,黑皮點頭哈腰地說著:“多謝張哥,多謝張哥”就匆匆跑了進去。
那個張哥探出頭來往胡同左右兩邊瞅了瞅,見到並沒有人,就又砰得一聲,將門關死。黑皮一路小跑著進到裏屋,這時外屋好幾個打麻將看熱鬧的混混見到黑皮從外麵進來後就直接往裏屋跑,就叫住了他,說:“我艸,怎麼了皮子,讓狼給攆了,還是讓警察給追了,猴急什麼?”
黑皮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隻見到他拿起桌子上放著啤酒,咕咚咚咕咚咚全都喝進肚子了,喝完之後用袖子一抹嘴,又打了一個很響的飽嗝。
那幾個混混等不及了,一個光頭直接一腳踢在黑皮的屁股上,罵道:“你小子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哪來的這麼多的臭毛病。”
黑皮本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見到其他人一副恨不得衝上來扁他的表情,就實話實說了:“我在公交車上‘下平台’(偷上衣下方口袋財務)的時候,被一個‘老茬子’(經常見義勇為的非警察人員)給拾掇(破壞作案)了。但是我趁他沒注意就把他的底給摸了。”
黑皮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那個從羅書華口袋裏順走的筆記本,翻到扉頁上,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羅書華的學校年級專業和姓名。那個光頭哂笑道:“哎呀,皮子你也是到盡了,讓一個上學的娃娃給拾掇了。我看你還是收拾收拾回幼兒班重念得了,可真是夠廢物的。”
黑皮哼了一眼在那裏冷嘲熱諷的光頭,嘴裏也是陰陽怪氣地說道:“禿子,看把你給能耐的,你行,你上啊。我可事先說明啊,就是這個‘老茬子’把峰哥給弄進局子裏去的,你們可都要知道峰哥的身手,這上學娃娃比峰哥還利落”
光頭聽到黑皮這麼說,也想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蔫在一邊了,閉上嘴不再言語。黑皮見到沒有和自己抬杠拌嘴的了就繼續說:“這次咱們知道了這‘老茬子’的底細,就給他些教訓,讓他知道別老是多管閑事。當然這是主要還是文哥他們說的算。”
隻時裏屋的門打開了,小文和瘋子從裏麵走出來,當然外屋的對話他們也是聽見了的。小文向黑皮招了招手,皮黑立刻一臉媚笑地走過去,將手裏的筆記交給他。
小文隻是簡單翻了幾頁就被眼前的筆記上的內容吸引了,那正是這次羅書華去校部開會的筆記,而上麵用最多篇幅寫得就是有關本次11月中旬到J省義診的事情,而上麵有一個參與者的名單,一個讓他們朝思暮想的名字赫然出現在上麵,正是趙靜雯。
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鬼發”他們不能過於靠近省醫院所在的區域,而上次機緣巧合下被開啟的情侶禁區已經將“鬼發”的得力幹將小文弄得元氣大傷,隻能從長計議。
已經被剝奪職位的“鬼發”小文大武這幾天一直都是低調行事,因為保護·傘已經沒有了,之前的他們犯下的案子都會被翻出來給他們定罪,雖然他們都身懷異術,但是麵對強大的國家機器,硬碰硬無異於螳臂當車。
“鬼發”並不甘心失敗,他要做的隻有兩件事,一是增強自己的實力,二是找一個人複仇。增強實力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將靜雯抓住,帶著她參加最後的儀式,之前儀式的準備都已經弄好了,但是半路殺出來的陳昊和司白卻將計劃破壞。
而“鬼發”想要複仇的那個人,正是那個將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元凶,“國家壁壘”首席科學家高健黎。他們一直在尋找機會,將靜雯再次抓到手,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小小的省醫院學生公寓,卻成為了這世上最堅固的“安全屋”。
小文帶著筆記走回裏屋,將靜雯下一步的行蹤告訴了“鬼發”,正在治療手臂上傷口的“鬼發”聽著小文的彙報,沉吟了一下,問道:“能否在那裏準備儀式?”小文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沒有問題。”“鬼發”摸著自己那張被麵具遮住的臉說:“那就在那裏下手,成與不成,就看這一遭了。”